“那個誰?差不多得了,我還等著他給我交代呢。”
“打死了,你給我交代嗎?”
見田癩子一直不收手,別人又不敢上去勸,蘇東籬有些看不下去了。
雖說這蘇東城不是個東西,但是兩人到底掛著親兄妹這個標簽。
看著他被打,要是不出來說兩句,外人隻怕又得說閑話。
她的話還挺好使,田癩子果然停了下來。
他對蘇東籬還是有些打心底裏的發怵,上次被打斷了一隻手一條腿,他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蘇東城,你看明白了嗎?”
她走到蘇東城邊上蹲下,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
看熱鬧的人都不明白,但是蘇東城卻在第一時間就明白過來,她這句話的意思。
臉上露出悔恨之色,眼角居然還流下了一滴淚水。
今日這一切,全都是他一個人搞出來的事,若是當初沒有那麼對待蘇東籬,他也不至於落得這不田地。
此時他腦海中,盡都是當初他們父母剛過世後的畫麵,三兄妹相依為命,雖說日子苦,但卻很踏實。
那時候每天都有說有笑,一個地瓜三兄妹都分著吃,雖然誰都沒吃飽,但心裏的感覺卻很滿足,很溫暖。
自從田小翠嫁過來,這種溫暖和滿足就漸漸消失,吃喝住行上好了,但心裏總覺得是少了些東西。
真的要全怪田小翠嗎?顯然也不是,有些事,他不點頭田小翠也不能怎麼樣。
現如今搞成這樣,兄妹沒有了,妻子更是早已名存實亡,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蘇東籬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
她接替了原主的身體和記憶,在她心裏一直都知道,原主雖然被蘇東城欺負得很慘,但她到死都還想著小時候那份兄妹情。
這份純粹的心,讓她很動容,此時看到蘇東城這個模樣,她也沒繼續下去的心思。
看了蘇東城一眼,她站起來輕聲道;“我過兩天就要離開了,你搬回老宅住吧,希望經此一事,將來的你能安分守己的生活。”
說完,她轉身朝小院裏走去。
望著她的背影,蘇東城仿佛感覺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離他遠去。
……
三日後早上,蘇東籬和楚朝陽離開了龍溪村。
到鎮上的時候還不到十點。
曾老早兩天就讓家裏人安排車子過來了,兩人剛到,曾老就招呼司機幫忙將他們的行禮放倒後備箱。
隨後又給曾老治療了一次,中午吃過飯,一行人就離開了古溪鎮。
到達L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曾老,我們是直接回家,還是先去別的地方?”
聞言,曾老轉頭對坐在邊上的蘇東籬道;“小蘇,先去我家吃飯,等吃飽了我再帶你去住處,怎麼樣?”
“曾老安排就好。”
司機聽到這話,已經明白了,直接一腳油門踩下去,直奔L市的政府家屬院。
……
“小勇,你說那個醫生真這麼厲害?不會又像以前那些一樣吧?”
政府家屬院,一獨棟小樓內,一個美婦人望著坐在沙發上的曾小勇問道。
“何叔介紹的,應該不會差。”
“再說爸自己也說挺厲害,應該沒問題吧。”
曾小勇這話一出,邊上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姑娘,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爺爺可是很少誇人的,想來那醫生肯定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