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去十多分鍾,蘇東籬從外麵走進來。
剛進門就見到沙發上坐著的白家兩兄弟,她的眉頭微微就是一挑。
也不言語,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
見她不說話,也不詢問,白文軍開口了。
“你就是蘇大夫吧?”
“是我,你那位?”
蘇東籬這才開口。
“媽媽,他們是找你的,都等你好一會了。”
邊上的小三月開口了。
聞言,蘇東籬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兩位過來找我是為什麼事啊?”
明知故問,這就是典型的明知故問。
她這樣的態度,可是給白文瀚心裏氣得不輕。
不過現在形勢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人家現在是大爺,他們也不得不低頭。
“蘇大夫,我為早上說的那些話向你道歉,還請你…”
白文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東籬揮手打斷了。
“道歉?這從何說起?”
“白先生你並沒有說錯什麼,也沒有做錯什麼。”
“真要說錯,那也是我的錯,我教導得不夠仔細,導致我的徒弟誤診,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作為病人家屬有情緒我理解。”
“我剛才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表過態了,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畢竟做錯了事,就應該付出代價。”
她這話一出,邊上的影瀾放下了書本,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畢竟,蘇東籬這出門和回來,一前一後的態度很不一樣。
再有就是,她明明是親自去醫院要給病人治病的,怎麼病人家屬倒是先跑過來了,還這麼低聲下氣,道歉的態度。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蘇大夫,你消消氣,這件事是我三弟做得不對,我們這次是過來道歉的,關於你的徒弟,那邊已經放了。”
“我們也不打算追究什麼,隻是希望你能看在一條生命的份上,去看看我父親。”
白文軍也站了起來。
“放了?這怎麼就給放了呢?我還指望著用這次的事給他一個教訓呢。”
蘇東籬臉上露出不樂意的神色。
這看得白家兩兄弟心裏是一陣的怒罵。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蘇大夫,我父親他現在危在旦夕,有什麼事,有什麼氣,你看能不能等先穩定住他老人家的病情再說?”
“那麼當然,這事錯肯定是在我徒弟,是他誤診,開錯了藥,我做師傅的自然得頂上去。”
“不過…”
說到這裏,她轉頭望向白文瀚。
“我隻是一個醫生,並沒有太大的能量,隻怕是不能給白文瀚先生想要的東西啊。”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再次開口道;“要不這樣吧。”
“我呢,能力有限,我在這給白文瀚先生兩個選擇。”
“第一,我去給你父親,也就是白老先生看病,能不能治好不好說,不過讓他恢複成我徒弟治療之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第二,就是我不接手治療,我引薦你去見我家老爺子。”
“你自己選吧。”
說完,她往沙發上一靠,平靜的看著白文瀚,等待著他的選擇。
兩個選擇擺在眼前,白文瀚沉默了。
此時此刻,他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眼前這個蘇東籬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