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夏瑞平都不曾看過伊美一眼。
仿佛伊美是個病毒一般,看一眼就會被傳染,伊美從一進屋子就感受到對方那盛氣淩人的氣勢,仿佛自己在他麵前連空氣都不如,直到對方說出那句‘她姓伊不姓夏’後,伊美徹底怒了。
她將伊母從沙發上拉了起來,近乎咆哮道:“媽,我們走,我不要這男人一分錢,他也不配給我一分錢!”
“伊美!伊美!”
伊母想勸伊美冷靜。
可是伊美卻拉著伊母一直往屋外走,在這個房子裏多待一刻都讓伊美覺得惡心。
然而前腳剛踏出屋,身後就傳來那夏瑞平的聲音:“將她們喝過的杯子都拿去扔了,去拿點大米撒在門口去去晦氣,還有這房間也要重新打掃一遍,不要破了我這房子的磁場!”
伊美聽到這段話,腦子一嗡,仿佛被人當頭打了一記悶棍一般,疼得厲害,她回頭想跟那夏瑞平理論,可是保姆卻將門‘嘭’的一聲給關上。
那夏瑞平的老婆趙萍聽到關門聲就知道這倆母女已經走了,心裏樂開了花,心想還以為自己老公多少會幫襯一下他的前妻和女兒,卻沒想到老公居然對她們一毛不拔。
這趙萍自然是怕家財被外人拿走,所以高興得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下樓恭順地給夏瑞平重新砌了壺茶,擺在他麵前。
“老公做得不錯,像這種人就應該一棍子打滅了她們的念頭,今天說得好聽隻要兩萬塊,可以後就會兩萬變五萬,五萬變十萬,十萬變百萬,窮人的欲望填不滿的!”
她近乎諂媚地將茶端給夏瑞平,一副乖巧依人的模樣。
“我不是說了讓你避開,你怎麼偷聽?不知道家裏規矩嗎?男人說事兒女人別插手!”夏瑞平瞪了趙萍一眼。
“我也就無意聽了那麼一耳朵,可不敢偷聽的!”她說話黏黏的,像極了上海的女人,“等會兒兒子回來,咱們一家人好好一起吃個晚飯!”
趙萍樂開花了般去廚房幫忙,想著等兒子回來能吃上自己親手做的菜。
而伊美心裏越想越氣,並不願跟伊母就這麼離開。
伊母怕伊美惹事兒,就死拉著她出了院子。
伊美不服氣,推開伊母,直接逼問道:“媽,你跟我老實說,他夏瑞平什麼意思?當你我是病毒嗎?什麼晦氣?你不說清楚我今天就不走了,我自己去找那夏瑞平問問清楚!”
伊美直接在小區的涼亭木椅上坐了下來,那架勢顯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伊母急得直跺腳,可見女兒這麼固執卻也沒辦法,隻能說道:“你爸一直想要個兒子,可我肚子不爭氣,生下你是個女兒,他讓我把你送人,再重新生一個,我死活不舍得,為這事兒總跟你爸爭執,我也心碎了,就決定跟你爸離婚,你爸同意了,把縣城的房子留給你我,說是補償我們,以後我和你跟他就再沒關係!”
“你知道你媽,自尊心也很強,你爸做得這麼絕情,我自然也不會留戀他,離婚後我就帶著你獨自生活,從未再聯係他,若不是這次你想考研,我也是決計不會低頭找他的!”
“並且我也是前些時間才知道他現在居然是市裏財政局的局長,我想著過往的恩怨也是時候該放下了,將來萬一我不在了,你也得有個長輩照拂不是?隻是沒想到他居然到現在都不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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