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一聽到老伴兒這麼說,頓時就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委屈地抱怨道:“哦,所以這幾十年來來你活得沒有意義了?後悔當初你婚姻不是你自己做主的了?現在就挑唆兒子跟那女的在一起,好你個老傅,看不出來啊,你要是早說我不得逼你,我自己養大兒子也一樣的!”
傅國翰聽她這麼一痛訴,練得好好的毛筆字因為分心一下寫岔了,他遺憾地停下筆,歎了口氣。
“你簡直是蠻不講理,我在說兒子,你怎麼又扯到我身上?這幾十年我有虧待你?有負了你?”
“誰知道你心裏不惦記著你那白月光,而我隻是個沒文化的老太婆,連朱砂痣都算不上!”
傅母想到過去的委屈,頓時眼眶都濕潤了,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讓傅國翰很頭疼。
“好,一切都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好吧!讓你委屈了幾十年!”
傅國翰不想扯這些陳年舊事,將那寫廢了的卷紙丟進竹簍,便想出門透透氣,免得在家中憋屈。
下樓的時候看到兒子和她女友,心想他們在家一天就不安生一天,直接吩咐道:“那個銘瑀啊,家中也沒啥事兒,假期也快過了,沒啥事兒你們早些回去工作吧!”
傅銘瑀也這麼想的,所以定了明天的火車票返回A城,但是他看爸的臉色,就覺得不對,就拉著伊美道:“爸,你喜歡打高爾夫,今天沒事兒我和伊美陪你去練幾下,活動活動筋骨,你覺得怎麼樣?”
傅國翰沒什麼特別的愛好,不抽煙不喝酒,唯獨就喜歡打點高爾夫,隻是退休後打得就相對較少了,想著去運動可以免了這些家庭鎖事,自然答應,讓兒子和未來兒媳陪同,留傅母一人在家。
到了高爾夫球場後,傅國翰玩了十幾把,過足了癮後有些累了就在一旁的亭子歇息。
伊美將茶杯遞給傅父,“伯父打得可真好,都能趕上專用級選手了!”
傅國翰被誇得大笑起來,又謙虛地連連擺手。
“不行了,老了,手腳不靈活了,眼睛也不好使了。”
“哪裏,我看伯父就還像四十歲的人,可精神著呢!”
伊美由衷地讚賞道。
“小姑娘嘴倒是甜,怪不得銘瑀能看上你,不過銘瑀他媽呢,是有些小家子脾氣,你別放在心上,以後你們結婚了,專心過你們二人生活就好,我跟他媽就在這城市生活,不會打擾你們小兩口的!”
傅國翰直接說道,去了伊美的後顧之憂。
“這怎麼行,銘瑀說要接你二老過來養老呢,他覺得這些年很虧欠您們!”伊美覺得傅母雖然有些作,但是傅父卻很識大體,伊美很欣賞。
“養什麼老?我們跟你們年輕人生活習慣又不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難免揶揄,我們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隻是希望你們將來結婚後相互扶持,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希望你們彼此攜手一同度過!銘瑀性子像我,也走了跟我同一條路,他我是了解的,永遠的理想主義者,所以仕途未必會一帆風順,你將來成了他妻子,得多給他鼓勵!便算是我這做父親的對你唯一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