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瑀想住哪兒我幹涉不了,如果他也嫌棄我那舊房子,他可以一個人去新房住,再把您和爸接過來,一家人過兩家日子我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妥!”
伊美直接懟了回去。
對於伊美來說,媽媽生病已經是在她心頭剜了一塊肉一般疼得難受,可傅母知道她媽媽的病情後,不但不關心她媽媽的病,卻反而是嫌棄她這個兒媳婦命不好,還擔心自己媽媽的病會給新房帶來黴運,這讓伊美怎麼不寒心。
“你...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傅母沒想到伊美說話絲毫不給她留情麵,聽起來好像沒什麼毛病,但是那語氣就像刺蝟的刺,你若敢碰就將你刺得滿身是傷。
“時間不早了,再不去安檢怕是要錯過班車了!”
伊美直接提起行李,催促起來,不願再跟傅母繼續糾纏下去。
傅母隻能提著手提包跟著伊美一同去了安檢口,等過了安檢口,伊美連做個再見的手勢都不願做,隻掉頭離開了。
傅母見這媳婦兒居然這麼沒禮貌,真想衝出安檢口去訓斥她一頓,可是後麵的乘客一直在催促,她隻能裹著人潮進了候車室。
而伊美站在火車站的廣場,抬頭看著刺眼的太陽,頓時用手遮住陽光,可眼淚還是不自主地從眼角流淌下來,滴落在白色的襯衫上,一點一點,像夏日的雨,激烈又狂躁。
傷心後,她將淚水擦幹,可心口還是隱隱的疼,仿佛跌入了深淵,拚命地想往上攀爬,卻總是有什麼東西抵著她,讓她隻能望著那崖頂,卻永遠也無法觸及。
一整天,傅銘瑀都在給伊美打電話,但是伊美卻始終不接,打得急了她直接將手機關機了,自己也沒心思去工作,索性直接請了一整天的假,早早地回了家。
一回到家就到自己臥室睡覺,睡到下午四五點才起來。
伊母見伊美醒後,就將電話拿了進來,遞給伊美。
“女婿來了幾個電話了,他說你手機關機,就打到我這裏來了,你們倆吵架了嗎?”
伊美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你跟他說下班後來我們這裏就好!我想再睡會兒!”
伊母見她很疲憊的樣子,就沒再說什麼,出屋將門闔上,伊美靠在床頭,想到今天傅母說的那一番話,胸口像堵住了一般,還是抑製不住地難受。
她覺得自己像飛向蜘蛛網的一隻昆蟲,自願地投了進去,掙紮著想逃脫卻四肢已被綁住,隻能看著那蜘蛛慢慢地爬向自己,張開前腳,將自己一點一點地用絲纏裹住,然後作為美餐,成為腹中食。
等到晚上傅銘瑀回來後,銘瑀見伊美一直死氣沉沉的,即便怎麼逗她她都苦著臉,半點沒有生氣,就心裏打著鼓,不知道伊美到底怎麼了?
但是想到之前還好好的,伊美送自己媽媽去火車站後就變成這樣,便想著難道是自己媽媽說了什麼話才讓伊美不高興的?
他一直戰戰兢兢的,等到吃完飯收拾完後,伊美才將傅銘瑀喊了出去,兩人在小區一個僻靜的長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