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心想要不是因為這教練拿走自己的身份證,自己就不會白跑一趟,算來自己沒扯成證跟他是脫不了幹係。
所以對這教練,秦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唯獨慶幸的是自己不用花時間去補辦身份證了。
她將自己找到身份證的事兒告訴王驍了,但王驍隻是‘哦’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仿佛此事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秦真沒想太多,跟王驍商量著什麼時候有空再回去辦證,對方說年底再說,秦真想年底也好,畢竟現在工作多,她也抽不出空回老家。
但沒過幾天,想到她媽可能會問自己結婚的事兒,便趁周末空的時候給她媽去了電話,本想說自己沒扯成證,可電話一接通,就聽到她媽語氣有些心煩不安,連說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秦真沒心思再說自己的事兒,連忙問道:“媽,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兒麼,聽你語氣都有氣無力的!”
“哎,咋個說呢,你姐她真懷起人了,現在也不知道咋個辦呢?你說急不急人嘛!”秦母不住地歎氣,顯然並沒有說謊。
“懷多久了?誰的?”
秦真覺得眉心都刺痛起來,腦子像突然一下充血一般,頭有些暈眩起來。
“醫生說看胎兒大小五個來月了,就是不知道她懷的誰的呢,你問她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才真是急人!”
秦母顯然為這事兒已經憋了幾天了,又不敢跟秦真說,可此刻還是忍不住心理上想找個可以商量的人,就跟秦真說了,“你說這怎麼得了啊!”
“那報警沒有,總得查出來她懷的是誰的孩子吧?要不然怎麼辦?”
秦真太陽穴位置越來越疼,手也變得有些哆嗦,她從來沒想過自己家會遭遇這種事兒,可偏偏就遇上了,如何不慌張不恐懼不害怕!
“報警了,可你也知道你姐,經常半夜趁我們不注意溜出屋,你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外麵跟什麼人在一起,你讓她說出個所以然來,也是說得顛三倒四的,警察也沒法,隻做了個筆錄!要不是你上次回來讓我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估計要生了才知道她懷起人了!”
秦母的語音也有些顫抖,顯然麵對這麼突然的事兒,她自己也承受不住。
“那這孩子怎麼辦?不可能把她生下來吧,你們負擔她一個人就很辛苦了,若是再生一個不知道誰的孩子,豈不是更辛苦,更何況姐現在又沒結婚,連準生證都辦不到,也上不了戶口!並且姐她有精神病,又一直有吃藥,這孩子要是生下來都不知道會不會畸形之類的!”
秦真此刻所想的便是這個孩子不能生,這是本能反應,也是為爸媽考慮,畢竟一個連父親是誰又是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的孩子,生下來既是負擔又是大大的未知數,會給這個本來就沉重的家庭更添上一抹暗色。
“哎呀,我就說帶她去醫院把孩子打掉不要,但你姐一聽要打掉她的孩子,她一溜煙跑了,這都一天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又跑哪兒去了,她說誰敢動她肚子裏的孩子,她就跟誰拚命,你也知道你姐有病,她這樣說我和你爸也怕得很呢,哪敢把她怎麼樣,不可能把她捆去醫院吧!現在她又是個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