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鐵馬,征伐不斷,如此境地怎得歸?該是無歸卻得歸,如此幸事怎不喜?
最是今朝歡娛,夢醒人依在。
又是一段很深的記憶吧
月夜朦朧,萬籟俱寂隻餘風聲縈繞。隻此為五官聞,再無他物可入沮明感官。
忽地,傳出一陣不似此刻寧靜之光之聲。
沮明異而尋去,耳旁便清晰地聽見了腳步聲。
未待沮明細細察看,那腳步聲已近前。
沮明望去,卻是朦朧一片,看不清來人。
伸手去握,卻是什麼也握不住。來人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隻大致能看清是一個女子,沮明尋遍記憶也尋不到關於這女子的一些記憶。
忽地,笑聲傳來,沮明聽之便以為天籟,萬音沉寂。
因片思全的,沮明雖看不清女子的容顏卻以為絕色。
因而對這詭譎的女子更加好奇,欲開口詢問其芳名,卻又發現怎樣都難言一語。
然不知是女子認識他,還是他幸運。那女子又近前了。
沮明睜眼望去,似乎很熟悉,卻難以於記憶中詢問出任何相關的信息。
隻見那女子伸出玉手,似是要沮明牽著。
沮明隻覺一陣難以言喻的熟悉之感到來,便欣然伸出了自己的手。
但,什麼都沒握到。
他詫異的望去,卻發現女子已在漸漸遠去。那旖旎的身影愈加模糊起來。
“不。”沮明傾盡全力呼喊。腳下生風,尋去。
但,他追,她逃逸。任他全力疾馳卻隻是離她愈來愈遠罷了。
臉色忽地倥傯,心如刀絞。仿佛,遠去的,是他之心。
“紅袖,紅袖”他開口而出呼喊,絲毫未察覺他已知曉了伊人芳名。
但,楊柳依依終是敵不過離人遠去。何況,他還未曳楊柳。
視野越來越淡,頃而亦是過眼雲煙。一切,皆逝去了。
他眼中,已是萬丈黑暗。無邊無際之中,僅餘下一個伶俜的他。
終究是什麼都沒留住。
他歎了一聲,便要永遠墜入這無邊黑暗了。
但,天不遂人願。仿佛兮若朝暾升起,曉晗降臨般的。他的世界又似乎明亮起來了。
他欲看清這已是光明的世界,卻隻有難以消去的朦朧相伴。
是夢嗎?他疑惑地詢問,但這蒼茫之間又有什麼可以作答?
正欲逃離這迷景,卻又聽見了一陣呼喚之音。依舊,是剛才那般讓他覺得熟悉而親切的。
聲音甚是頻繁,沮明也漸漸聽出了這聲音的內容。隻有兩個字伯亮。
“伯亮?伯亮?”沮明喃喃自語,這個人名終是不似方才那般感覺。但,卻比方才的感覺更加熟悉。隻是無有其他感受。
漸漸的,聲音愈發清晰起來,眼前亦是慢慢變得明亮。
聲聲“伯亮”入耳,陣陣清香入鼻。沮明終是恢複了所有感覺。
眼輕輕掙開,卻難以忍受忽然而來的強光。連續重複之下方得以看清世界。
隻見四周碧草連綿,隻聞“伯亮”依舊連續。
終於,望數次後。沮明才意識到一個繾綣近前的人兒。
望是何人,卻瞬間麻木。
他竟然在紅袖肩上。
呆滯了一會兒,他又忽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