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諸葛果把守紅線,誰可擷取一條?
情至深,望斷山河。愛之切,望穿秋水。
一種事件,兩種應對。不管結果,隻管心頭之念。
太陽初照,天淡雲輕。
諸葛果在房中自引而起,小巧的臉龐之上掛上了一層笑意。
此時,她又將地遁卷精進了幾分,離地遁圓滿也隻是隔了十之一二,想來不久便可跨國地遁,直達天遁了。
若問她為何精進如此之快,還是因為昨夜麵見曹植,得知甄宓無恙,心中擔憂逝去,心中自是清淨。正所謂關心則亂,甄宓無有威脅,她自是可以全心全意修煉《遁甲天書》了。
“父親,母親,且再等等,果兒不日便可回歸。”
諸葛果自言自語,突然她聽見腳步輕響,便連忙蓋好被子,故作熟睡之狀。
她可不想讓剛剛結識的甄姐姐為自己多增一分擔憂。
很快,關門的“吱呀”聲響起,諸葛果愈發不敢有所動作。
甄宓的腳步聲漸漸清晰起來,須臾,諸葛果便感覺到了些許微涼,她知道,甄姐姐已到自己旁邊。
諸葛果繼續假意睡覺,甄宓來到她身邊,望著這孩稚般的容顏,心間一喜,不由得會心一笑。
甄宓伸起纖手,細細地撫了撫諸葛果地臉頰,諸葛果不堪忍受,便順其自然地醒來。
甄宓見她醒來,便表露歉意地躬身道:“果兒,是姐姐叨擾了。擾了你的美夢。”
諸葛果哪敢心安理得地接受?連忙起身道:“甄姐姐言重了,這本就是甄姐姐居所,又何來叨擾一說?”
甄宓又道:“果兒昨夜睡得可好?”
諸葛果笑著應道:“姐姐這裏山清水秀,怎會睡不好呢?”
甄宓聞言,不禁一喜,果兒適合這裏就好。
諸葛果又道:“姐姐,這幾日往來人影較多,紅酒囍貼,莫非是姐姐有什麼喜事?”
甄宓俏臉一紅,道:“果兒怎的問起這個?”
諸葛果道:“也沒什麼,隻是果兒看見人群熙攘,有些好奇罷了,若是姐姐不便告知,大可不必再說了。”
甄宓道:“果兒怎的如此說話,姐姐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諸葛果望著臉色愈發紅潤的甄宓道。
甄宓閉上美目,理了理心緒,方才睜開眼睛道:“姐姐有幸,再遇良緣。”
“再遇良緣?”諸葛果細細地再一次望了望甄宓,這才看見在甄宓俏麗的臉龐之上果真有著過去的痕跡。
諸葛果知趣地沒有在追問下去,依然笑嘻嘻地道:“甄姐姐,告訴果兒,是誰這麼三生有幸,能得甄姐姐這般宛若天仙的佳人為妻?”
“他是”甄宓紅暈更盛,自是難以啟齒,她突然想到這世間怎能有如此天真爛漫的少女。
諸葛果也不打擾,靜靜地等待甄宓給出答複。
甄宓望著諸葛果清澈如溪的雙眸,突然感覺輕鬆了許多。
“他,他是魏王三公子。”
“魏王三公子?”諸葛果先是有些迷惑,但很快聯係昨晚與曹植的對話,便很快就想起了這是誰。
魏王三公子,曹丕曹子桓。大公子為曹昂,二公子是曹鑠,至於子建哥哥,則是五公子。
諸葛果已知事實,卻又假裝不知,道:“甄姐姐,是子建哥哥嗎?”
甄宓道:“子建?不是,是他的哥哥。”
諸葛果頗有些失望,想來子建哥哥日夜思念,甄姐姐卻半點不知。
但諸葛果卻也不敢道出曹植的心,看甄姐姐這般表現,想來這曹丕待她也是極好的。
於是,諸葛果繼續道:“甄姐姐,他待你如何?”
甄宓不作回答,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臉上紅暈又起,頗有些癡呆而又甜蜜的感覺。
諸葛果已知答案,但心底卻為子建哥哥傷感,遂道:“甄姐姐,既是遇到婚姻大事,便去忙吧,果兒也不好占用甄姐姐太多時間。”
甄宓自回憶中出來,道:“那姐姐走了,有事便來找我。”
諸葛果應了一聲,甄宓對她一笑,然後便走了出去。
甄宓一走,諸葛果沉寂了須臾。忖道:“子建哥哥早已相思成疾,果兒說什麼也要為子建哥哥搏上一搏。”
言罷,諸葛果飛身一躍,仙力流轉,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出了房門。
她決定先到子建哥哥那裏看一看。
為了看到最為真實的情感流露,諸葛果決定隱藏身影進行查看。
諸葛果地遁隻差一步便可大成,此時速度飛快,隻是眨眼之間便已經到了外麵,悄悄降至地麵,也無需找人問路,徑直飛至曹植居所。
“念身之空富貴兮,心所求卻難成。”
諸葛果未到房中,她的耳旁卻響起了這樣一個聲音。
仙目循聲而去,卻是子建哥哥空自歎息。
想必方才詩歌正是子建哥哥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