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當世曠古絕今一戰(1 / 2)

“……哈哈哈……哈哈……哈哈……”

……

空傳來張狂桀驁的笑聲,他可以成妖,可以成魔,乃至是神,但所有卻絕不會還認為他是人。

若是人,又怎會有這如人化生的一幕,若是血肉之軀,又怎會返老還童,若是常人,又怎會運轉乾坤之力為己用。

那憑空虛懸,被地之氣拖起,高懸不墜得狂魔,望著腳下一個個苦苦招架然後在劍氣汪洋中湮滅的身影又爆發出了他那狂邪十足的笑。

像是走火入了魔,他體內早已被下了咒、中了毒、種了蠱,如今本就瘋癲的神智更癲更狂了。

而他腳下偌大的皇城,此刻早已變了模樣,狼藉一片,就好像被大火燒灼過後的痕跡,那些大殿坍塌崩碎,除了根基,多已成了塵埃渣屑,夷為平地。

地上的屍體更是在潑蓋地的劍氣汪洋中被洞射成血泥,適才所餘三千多的禁軍,此刻竟然剩了寥寥無幾,一眾宮內好手,死傷過半。

摧枯拉朽之下。

方應看斷去一臂,渾身如被斬中數十劍,血如泉湧,朱月明死在當場,屍骨難全,反倒是四大名捕等人傷勢較輕,他們運力於一人,以內力相抗,又有諸葛正我護持,壓力大減。

這便是關七仗獨步下,傲世武林的絕世武功,終於顯露非凡。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無還手之力。

達摩金身手中翻出一弩。

對著地上射了一箭。

隻因上有無邊浩瀚劍氣,氣衝乾坤,這一箭不能朝上射,所以他朝地下射。

一支青黑色的箭。

便在箭出弦震的刹那,他竟然還低聲對著箭叫了個人的名字。

“關七!”

他叫的是“關七”的名字,隻仿佛在告訴箭要射殺誰一樣,又好像這支箭它有了生命。

箭傷心。

元十三限也笑了,笑聲自達摩金身內傳出就似銅鑼般,宛如瘋了一樣。

然後,他又拔出了一支箭。

搭箭。

抬弩。

放箭。

弓弦震動前,他這次還叫了一個人的名字。

“燕狂徒!”

而他身上也現出詭異一幕,隻見他身形在動,連連虛閃,時近時遠,虛實難辨,宛如一道虛影,就如水中重重山影,無邊劍氣竟是盡數透體而過,毫發無損,像是殘像。

化影分身**。

縮地成寸**

弓弦一震,其上所搭箭矢瞬間消失無影,虛空中卻多出一點寒芒,已到了燕狂徒的胸前,像是要將他背後的人也一箭穿心。

接著,他毫無掩飾,對著諸葛正我嘴裏放聲大喝道:“諸葛花!”

弓弦再震,隻是弩上本沒有箭,可那箭壺裏一支箭卻聞弦震自行激飛而去,因為在元十三限的心裏,這支箭已被射了出去,他如此想,念頭一生,箭隨心動。

箭已無。

頃刻,也到了諸葛正我的心口。

傷心箭,自然傷的是心,一箭穿心。

這一切看似有分先後,然卻幾在同一時間發生,那箭矢宛如無視了空間,好不駭人。

三支箭,同攻三人。

這樣的箭,幾乎無法躲,無法避,無法招架。

關七正自懸於城頭之上狂笑,渾身劍氣噴薄如雨,自周身百骸而出,宛如汗液血液都能激發劍氣,而那支箭,便在元十三限射入地下的頃刻,自關七身下大地飛出,隻見寒星一亮,無法形容的速度,稍縱即逝的殺機,已到關七心口,釘入血肉。

漫劍氣瞬間一滯,再散,關七痛哼一聲落了下來。

果然傷心。

而燕狂徒呢?他在幹什麼?

他隻是靜靜的站著,宛如一尊聳立不動的神像般站在劍氣之下,漫劍氣落在他的身上,如雲煙消散,又像是泡影般,並非吸收,亦非擋下,而是被化去。

就好像他體內有一團烈火,將劍氣焚之一空。

“狂行,心!”

身後忽聽柔聲急切的話語。

白飛飛應該算是唯一完好無損的人了,隻因她麵前的人如今擋下了所有攻擊,擋下了所有劍氣。

那支銳不可當的箭,已到心口。

“好!”

燕狂徒似早就有所防備,張口一吐,嘴裏立見吐出一縷藍紫色的氣勁,像極了也似一支箭,瞬間到了箭矢的麵前。

可那青色箭卻“咻”的一聲消失不見,繞過了燕狂徒,劃過一道快急的烏光,繞到了白飛飛的那邊,隻是那縷藍紫色的氣勁竟也跟了上去,如跗骨之蛆緊追不落,兩道流光無人持拿,卻似活物般你追我逐,在空中連連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