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三不知。
李沐不再理會他們,給曾書書使了個眼色。
兩人走到了一邊。
李沐麵色慎重:“師弟,你一人失憶,或許是意外,但再次多出了三個和你同樣症狀的人,恐怕就不是意外了。”
曾書書回頭看了三人一眼,皺起了眉頭:“師兄,怕不就是如此了!”
馮公子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看師兄一個人表演。
在這出戲裏,她扮演的是個微不足道的角色,越不起眼越好。
葉鵬和柳三元麵麵相覷,同時察覺到了不對。
失憶,失憶,又失憶?
曾書書失憶,成了蜀山仙學院的老師!
這三個失憶的人,又是帶著仙學院的招聘簡章出現的……
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蜀山仙學院初建,前些時日,你幫著工地運輸建材,哪有時間去外麵找什麼老師?
這些人失憶,最終受益者是蜀山仙學院!
一切都是圓夢師幹的!
細思極恐!
葉鵬的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猶如一盆冷水潑下來,澆熄了蜀山仙學院未來掌門的熱情。
他幽怨的看著李沐,就算蜀山仙學院需要老師,就不能想想別的手段嗎?
一水兒的失憶!
這是把別缺傻子耍啊!
照這麼搞下去。
蜀山仙學院未來的掌門就是個雷,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引爆了!
……
旁邊。
柳三元眼睛閃閃發亮,他體會不到葉鵬的恐慌,反而有些興奮。
書太難得了。
圓夢師如果沒有特殊的手段,循規蹈矩的發展學院,搞到書談何容易?
他可不想在這個世界,等到七老八十再回去裝逼。
……
葉鵬魂不守舍,向前走了幾步,想詢問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卻迎上了馮公子手撫劍柄,冷冰冰的警告眼神,又訕訕的退了回去。
他看看曾書書,又看看三個失憶的人,歎息了一聲,愁容滿麵。
……
李沐看著街道上熙熙嚷嚷的過客,猶如一尊雕塑,半晌沒有話。
曾書書糾結了許久,回頭看了眼醫館裏同病相憐的三個人,忍不住問:“師兄,會不會有人在暗中針對我們蜀山派?要知道,蜀山仙學院現在的模式,如果成長起來,足以撼動如今修道界的格局……”
李沐道:“我剛才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但蜀山仙學院剛剛起步,按理不應該引起他饒覬覦。跟何況,對方如果要針對我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幹脆利落的殺了你們不是更容易?”
“師兄所言甚是。”曾書書的腦袋裏一團漿糊,“可那凶手不殺人,不奪寶,隻是單純的把人打成重傷,是想幹什麼?”
李沐道:“我就是想不通這點,凶手的行為太匪夷所思了,而且要精準的做到讓每一個被襲擊者失去記憶,卻又不死,談何容易?”
曾書書陡然愣住了,是啊,凶手是怎麼做到的?
……
焚香穀的人一直在側耳傾聽兩饒對話,越聽越惶恐,他們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場漩渦之鄭
猶豫了片刻,斷胳膊的人來到了李沐身邊,恭恭敬敬的向他深施一禮:“道兄,招生簡章既然是你發給我們的,能否告知我們姓甚名誰?是何門派?”
李沐還禮,略有些尷尬的道:“三位道友,實在抱歉,可能李某邀請的時候有些唐突,道友可能出於謹慎,未曾告之我姓名。而且,李某當時發放出去的簡章很多,我們之間並未詳談,即便是我,也不知道誰會來蜀山仙學院應聘當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