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和曾厚樸向東而行,不長時間便到了那座有印度神廟的山腳下,從山下往去,印度神廟在半山的一塊平地上,神廟占地並不是太大,這些建築仿佛也有了幾百年的曆史了,掩映在滿山青翠中,很有些莊嚴肅穆的氣氛。
“這是一個奧裏薩派的建築,吳哥窟就是這種風格的,這種建築的主要特點是曲線形環根狀塔式結構,遠看好象一根竹筍,所以又被稱為筍塔。這種筍塔從外表看,雕鑿繁縟華麗,神堂的塔,輪廓柔和,塔頂的扁球則象征輪回。塔身的雕塑經常是印度的一些神話或者是表達一些信仰什麼的。”老左給曾厚樸介紹著印度教寺廟的知識。曾厚樸也聽得連連點頭。
“印度教的教義就是生命不是以生為開始,以死而終結,而是無窮無盡的一係列生命之中的一個環節,每一段生命都是由前世造作的行為所決定。動物、人和神的存在都是這個連鎖中的環節。一個人的善良品行,可以使他升天,邪惡則能令他來世墮為畜類。一切生命,即使在天上,都必有終期,不能在天上或人間求得快樂。虔誠的印度人的願望是獲得解脫,在那種不變的狀態之中獲得安息,這稱為梵。他們特別信奉非暴力,知道聖雄甘地嗎?他的很多東西都是受印度教影響的,在印度這個國家印度教有著龐大的勢力,而印度教的僧侶都是上等人,這個國家還奉行種姓製度,那裏是上等人的天堂。”老左一時興起繼續給曾厚樸介紹著。
就在老左給曾厚樸印度教寺廟以及印度教教義的時候,從山上的寺廟中有僧侶走了出來,不一會這名僧侶來到二人的近前。
“二位先生既然來到這裏,何不上山一敘,也讓我們款待一下佳賓。”這名僧侶行禮後說道,這名僧侶大約四十歲上下的年紀,皮膚很黑,長的甚是和藹可親。
“上人客氣,如此就要打擾諸位大師了。”老左還禮答道。
“二位先生請!”僧侶眯著眼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上人也請!”老左回身謙讓道,曾厚樸跟在老左的身後,卻不發一言,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這名僧侶。
老左和曾厚樸跟著這名僧侶不一會便到了半山腰的神廟,來到神廟的近前,才發現神廟門前早有一名年老的印度教僧侶在此迎候,這名僧侶身材不高,身著土黃色的僧袍,滿臉具是皺紋,看不出有多大的年紀了,顯得有些老態龍鍾,舉止也是慢慢地,一副風吹就倒模樣,但卻也給人一副高僧的感覺。
老左一見這名僧人,連忙雙手合什施禮,口中言道:“見過這位上師,上師安好!上師可否告
知名號?”老左邊施禮邊詢問,曾厚樸在後麵也跟著老左合什行禮。
“長者您也安好!我叫阿卡斯,這位長者客氣,請到廟內一敘。”這名老僧也雙手合什還禮,然後做了邀請的手勢。
曾厚樸一聽這位老僧叫阿卡斯,立即知道琦絲麗要找的就是這位僧人,不由地仔細打量這位僧人,這位印度教僧侶依舊麵帶笑容,舉止緩慢,兩隻眼睛一直微微地眯著,偶爾開合卻微露精光。曾厚樸心中一動,這個印度教老僧隻怕不簡單。
“原來是阿卡斯大師,能見到大師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老左依舊神色鄭重地和阿卡斯大師交談著。
“能見到睿智的長者,我也很高興啊,我們這裏地處偏僻,一般少有人經過,今日卻接連有貴客而來,真是令人高興,既然來了此處,阿卡斯一定請長者喝一杯茶的,長者和先生請!”年老的阿巴斯大師言道。
“大師您太客氣了,多謝大師款待,大師也請!”
老左脫去腳上鞋子,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曾厚樸在後麵緊跟著老左做著同樣事,雙方謙讓著進了神廟。年老的阿巴斯一邊緩慢地在前麵走著一邊介紹著這座寺廟,言語中盡顯這名老僧不凡的氣度和修養。
這座印度神廟雖然不大,但是筍塔依舊是精美異常,在時間和歲月的摧殘中,綻露著宗教色彩中原始的美麗,讓人心生敬意,在阿卡斯的介紹下,曾厚樸知道了這座印度神廟的由來和曆史。這座神廟是吐蕃衰退後,藏傳佛教慢慢地也退出這個地區後,有一段時間印度教派便開始進入這個地區,罕薩王又開始信奉印度教,便開始在此地修建神廟,後來伊斯蘭教東征,這裏又開始信奉伊斯蘭教,印度教的僧侶低調行事,兼之也有大量的信徒,這麼多年來,卻也和別的教派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