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雪剛想開口,卻被傑森製止,傑森說道:“曾先生,我想知道您今年多大?”
“十八周歲。”
“你上過大學嗎?”
“沒有,不過我準備上。”
“在到美國之前,您在那裏,我的意思是您在什麼地方,幹什麼?”
“在中國,在中國西部的一所監獄裏,是犯人,比較特殊的犯人。”
“爺爺!您在幹什麼?他是德魯蘇斯家族的恩人,您怎麼能這樣。”梅映雪大聲地喊道,臉色漲得通紅。
曾厚樸和梅映雪相識相戀,從未見過梅映雪如此神態,連忙握住梅映雪的手,輕聲說道:“冷靜,琦絲麗,生氣、發火對於事情的解決沒有任何幫助。”
“傑森先生,您還有什麼要說的。”曾厚樸對著傑森·德魯蘇斯說道。
“曾先生,你年輕、沒有學曆、曾經做過牢,那麼你有錢嗎?”傑森繼續問道。
“他有錢,他有很多很多錢。”梅映雪驕傲地替曾厚樸說道。
“不,曾先生,我是說的是除了你得到的寶藏,雖然那個寶藏是我的先人得到的,我的意思是,這些錢裏麵有多少是你曾先生掙來的。”傑森繼續問道。
“他有很厲害的能力,他幫助了很多人,有一些是得到他幫助的人給的酬金,他也幫助了德魯蘇斯家族,甚至他和他的老師都是不止一次的救過您的孫女,還有您的命,按道理德魯蘇斯家族也應該付出酬金,就是不知道你和您孫女的命值多少錢。”梅映雪非常生氣地說道。
“我知道曾先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不用幹這麼危險的工作掙錢,有一個穩定的工作,有一份固定的收入,不用讓自己的家人擔驚受怕。”傑森說道。
“我暫時做不到,在未來的幾年,我會先去上大學,然後會考慮做一些投資。”曾厚樸說道。
“琦絲麗,德魯蘇斯家族的族長是不可能嫁給一個沒有學識,做過牢,而且沒有穩定收入的人。”傑森說道。
“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知道,您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梅映雪開口譏諷道。
“我聽說曾先生最近正在購買住宅,德魯蘇斯家的這座莊園別墅,是我祖上留下來的,作為德魯蘇斯家族的感激,我已經吩咐律師將這所住宅過戶到曾先生的名下,隻是我們搬走還需要一點時間,希望曾先生不要見怪。”傑森平靜地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梅映雪臉色通紅,雙目圓睜,呼吸非常急促。
曾厚樸輕輕地攬著梅映雪,彎下腰來,額頭輕輕地頂在梅映雪的額頭上柔聲說道:“冷靜一點,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除了我們自己,誰都不行,你要相信我。”
“傑森先生,我很愛她,她對
於我來說超過了一切,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我曾經是一名犯人,但是並不是做牢就一定是有罪的人,不做牢就一定沒有犯罪,所以我並不認為做過牢,是一種恥辱,這段經曆使我更加成熟。我因為年輕,還沒有上過大學,我會成為一個有學識和閱曆的人,這一點我堅信可以做到,至於財富,我的每分錢,都是我雙手創造的,那怕我是在檢垃圾、送牛奶,這些錢都是我勞動所得,我會靠我雙手掙到更多的財富。您是她的爺爺,我相信您也希望她幸福,希望您能成全我們。”曾厚樸站在那裏,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話的聲音依舊平靜、從容,隻是語氣之中露出了堅定之色。
傑森的眼光之中,露出了讚賞的神色,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真的不錯,你現在的年齡,能將自己控製到這個程度,確實值得人讚賞,也許你以後會很出色,可是,還是不行,琦絲麗今年已經二十四歲,最多明年她就要完婚了,你還是太年輕了,幫不了她什麼,而她現在的未婚夫則是什麼都有,學識、閱曆、財富、地位什麼都有,年輕人,你來晚了。”
“可就是沒有愛情?”梅映雪開口說道。
“大家族子女的婚姻是不需要愛情的。你的父母在婚前也沒有愛情。”傑森說道。
“所以他們就為了你所謂的愛情,獻上了他們的生命,如果沒有這個婚姻,也許他們現在都活的好好的。”梅映雪的言辭十分激烈。
傑森的臉色有些難堪,說道:“沒有你父母的婚姻,就不會有你,你要感謝這個家族,當你享用這個家族的一切的時候,你就必須承擔家族的義務。”
“那麼,我寧願放棄這個家族!”
“包括這個家族的族長?”
“是的,我並不欠這個家族什麼,我為什麼要為它犧牲我的愛情,來成全你們的私欲!”梅映雪說話的聲音很大,臉上的神色卻異常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