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顧陽?”四爺看著我,旋即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你特麼是顧陽,我特麼還是丘吉爾呢!哈哈哈!這孫子真會說笑!”
我輕笑一聲道:“你信不信都沒關係!反正你過了多久,就要被押上刑場挨槍子!”
那四爺看看我,又扭頭看看旁邊幾個警察,似乎意識到我沒再跟他開玩笑!
“你是顧陽?”他抬頭瞪著我。
我冷笑著,抬手把假胡子扯掉了,又把塞在兩邊頰部的填充物扣了出來,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好好看看!老東西!敢綁我家人,這是你人生中所犯的最大的錯誤!但你沒機會後悔了,應該你很快就被推上刑場挨槍子了!”
“好吧!”四爺笑著搖搖頭道,“怪老子眼力不如當年,沒認出你來!如果老子那會認出你來,就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棟房子!”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老東西!”我瞪視著他道,“我沒興趣跟一個快要見閻王的老東西說這麼多!我要去找我兒子了!”
“希望你能找到你兒子!”四爺在背後瞪視著我,怪笑道,“去晚了,你恐怕隻能見到一具男童的屍體!哎喲喂!到時候白發人送黑發人多淒慘啊!”
我猛回轉身,甩手就照他臉上就是一巴掌!這巴掌下手十分重,牙槽都可能被打掉!
四爺臉甩到一邊,半響才慢慢把腦袋扭回來,臉上獰笑著,但一張嘴,吐出一口血水……
“小子,不錯!”他朝我豎起大拇指,“下手夠狠!快去找你兒子!去晚了你就等著收屍!想從我這裏知道你兒子的下落,那是不可能的!老子會帶著這個秘密給我陪葬!哈哈哈!”
我咬咬牙關,回轉身看著薛飛的副手:“你們隊長呢?”
“挨家挨戶去找了!”對方看著我道,“現在隻有這個辦法!”
那鐵錘此刻似乎才緩過勁來,掙紮著爬起來坐在地上,背靠著警車,衝警察道:“你們是什麼警察,我告他故意傷害……”
那倆警察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個問另一個:“你看到他有被打嗎?”
另一個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聳聳肩道:“好像沒有耶!”
“我剛特麼一分神,也沒看到!”剛開始問的那個警察也很無辜地道。
另一個扭頭瞟了四爺一眼道:“可能他看到了?”
“可是死刑犯有作證的權利嗎?”這個搖搖頭道。
另一個道:“那就可惜了!這下子白挨了!反正我們是沒看到!不知道天上的月亮有沒有看到!”
薛飛的副手陪我進村,我掏出手機打薛飛的電話。
“怎麼樣?找到沒?”我急聲問。
“還在找,”薛飛在手機那頭道,“你別擔心,隻要在這個村裏,就不怕找不到!”
我點點頭道:“我過來找你!”
掛了電話,我抬頭向前望去,整個村莊都被吵醒了。
此刻已經接近淩晨三點,正是人們酣睡的時間。原本隱在漆黑夜色裏的村子,此刻被警車的鳴叫和警犬的吠叫聲都吵醒了,幾乎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光。
警犬的吠叫和村裏看家犬的叫聲此起披伏,連成一片。
令我們絕望的是,整個村莊都搜遍了,依然沒發現我兒子的蹤影。
薛飛讓副手集合人員,我和他站在村頭的池塘邊上吸煙。
“會在哪?”我籲出一口煙霧道,“會不會有危險?”
我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因為我的心一直懸著,剛才四爺笑得那麼古怪,難道他知道我兒子已經出了什麼事!
“顧陽,別擔心,”薛飛看著我道,“他們沒理由要傷害一個不到兩歲的嬰孩!”
是啊!他們怎麼會傷害一個不到兩歲的嬰孩呢?他還什麼都不懂!
“那會不會是在鄰村?”我看著薛飛道。
“我們挨村挨戶去找,”薛飛看著我道,“直到找到你小勇!”
我看著他道:“謝謝!”
如果不是因為我和薛飛的私交篤厚,警方會這麼賣命的替我解救人質,他們會這麼賣命地替我搜救小勇?
朋友真好啊!如果我沒有薛飛這個朋友,也許我對這一切都無能為力!
等人員集合完畢,薛飛和他的副手各帶一隊人員,分頭行動,各自去臨近的村莊去搜救。有任何發現,立刻通話聯係。
我跟了薛飛這一隊人馬來到下一個村莊。
村莊立刻就蘇醒了,警犬和家犬互相對叫著,原本隱在濃黑夜色裏的村莊裏的燈光,一個個接連亮了起來。
從那些燈光,可以看出村莊的大小。燈光劃出了整個村莊的輪廓,在村莊與田野或者山嶺的交接地帶突然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