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已經深夜2點多了。
戴維點著煤油燈,熬夜將之前觀察到的情況以及這次獲得的食譜都寫在筆記本上。
當他再次抬起身的時候,遠處的海邊已經亮起了一縷曙光。
戴維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此刻的他睡意已經消減了很多,索性也就不睡了,倒不如趁清晨好好的鍛煉下。
他從放在桌上的腰包中取了最後一枚黑蛙果凍吞下後,從自己的床底下翻出了一把刀鞘有些破舊的五尺長的黑色大太刀。
這是前身遺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幾件物品之一,是他祖傳的。
刀鞘上原本刻著刀的名字的地方已經模糊不清了,倒是整把刀身依然鋒利異常。
顯然這是一把不尋常的刀,而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窺探,除了在淩晨睡不著的時候拿出來耍兩下以外,這把刀直接被戴維藏在了床底的最裏側,用黑布蓋著。
大多數的男人,心中都有一個劍客的夢,從小看到電視電影中那些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劍客,總是會覺得如此的帥氣。
還有那些揮之即出的劍氣,同樣是如此的令人著迷。
當然戴維也做過這種夢,隻是夢與現實卻完全是兩碼事。
長度接近1.5米多的大太刀看起來是帥氣的,但是真的用起來,除了劈砍以外,其他動作的手感卻完全沒有普通的海賊長刀來的順手。
所以除非自己某天運氣好獲得了專門用於大太刀的刀術,倒是可以好好的使用它了。
亦或者運氣逆天到可以得到一顆惡魔果實,倒是可以試試配合這把刀來玩玩。
當然,以戴維目前的狀況來說,以上的兩個想法都隻是空想而已。
沙灘上,舉著大太刀的戴維正在不斷的揮動著,此刻的他已經汗如雨下,但他依然不知疲倦的在揮動著。
珍惜僅有的時間,努力的鍛煉下去,提升自己的體質,在配合食療,讓自己的身體,可以更好的適應小右的存在,而現在戴維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海岸線的邊緣,一輪紅日正在漸漸升起。
戴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將刀插在了沙灘上,整個人都盤腿坐在那邊,深深的吸了口氣。
最後將胸中的濁氣都緩緩的吐了出來。
淺海邊,數十條淺海稠魚正在遷徙中,戴維順手抓起邊上的大太刀,飛快的朝著海麵跑去。
拖在地上的大太刀,隨著戴維手臂肌肉的擺動,直接劃過了一輪黑色的圓弧,瞬間斬在戴維身前的海麵上,一條五尺長的裂縫將海水分成了兩半,露出了裏麵被斬成兩截的稠魚。
海水也在一瞬之間又再次灌注到了空缺的地方。
戴維看著遠處的紅日,嘴邊勾起了一絲笑容,但就在下一瞬間,他的臉龐突然漲紅了起來,扭曲的麵龐使得他的模樣變得有些猙獰。
“咳咳”
戴維按著自己的胸口,劇烈的咳了起來,大片的黑褐色血液侵染了戴維的衣領和前身。
他憤恨的將手中的大太刀插在了海中,整個身體都半跪了下來。
“咳咳咳”
戴維身邊,天藍色的海水,漸漸的染成了黑褐色。
......
“卷毛狒狒的尾巴肉0.4g,淺海稠魚的血液1ml,......,沼澤黑蛙的卵10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