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娘如今有錢了,當然是睡到自然醒。她此刻打著哈欠從廂房之中走出來,琢磨著今天要吃點什麼。
習慣性的,柔娘朝著不遠處付嬈安的廂房看去,忽然發現她的門上掛著一把開著的鎖。
“切,整的自己好像有多少錢似的,至於上一把鎖嗎?”
柔娘嘲諷著,她一副愜意模樣要去野湖洗漱,要路過那付嬈安的廂房。一般人都會走石子路,而不是湊近了廂房走。可柔娘有盯著付嬈安的任務,所以故意湊近了廂房這邊走。
“呃呃……呃呃……”
柔娘路過付嬈安的廂房時,忽然聽到幾聲怪異的響動。那聲音就像是什麼人被扼住了喉嚨,想叫卻叫不出聲音的感覺。柔娘蹙眉,停住身子,貼著那廂房的窗戶縫朝著裏麵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嚇得柔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隻見那廂房裏頭,青秀被五花大綁,還堵上了嘴巴。江叔正在她身後,手握麻繩,緊緊地勒著她的脖子。此刻那青秀已經麵露青白之色,雙眼突兀,眼看著就要咽氣了。
“殺……殺人了!來人啊,殺人了!”
柔娘掙紮著從地上爬起身,大聲呼喊著,一邊喊還一邊朝著別院門外跑去。這洛安城街道裏,向來都有巡邏的官兵。
江叔聽見外麵柔娘的喊叫聲,下意識鬆開了繩索,去了門口張望。確定那柔娘口中喊得是自己,不禁攥緊了拳頭。可是江叔沒有跑,他回頭看向青秀,她仍有一口氣在。
江叔咬牙,彎腰從魚籠之中掏出殺魚的短刀,毫不猶豫地刺進了青秀的脖頸之中。瞬間鮮血噴濺,江叔滿臉血漬,確定青秀死亡之後,才放開刀柄,鬆下了一口氣。
很快街道的巡兵就衝進了別院,在柔娘的帶領下來到了廂房。聽見動靜的付嬈安和簡茶也匆匆趕了過來,別院之中的人都圍在廂房外,看著裏麵驚人的一幕。
江叔淡然地站在青秀的屍體旁邊,拿著一塊抹布擦拭著臉上的血跡。那巡兵領頭的上前詢問。
“這人,是你殺的嗎?”
“沒錯,是我殺的。”
江叔很是淡定,幾個巡兵上來,直接將他摁住,準備帶走。
“江叔!江叔!”
付嬈安還沒從驚愣之中抽神回來,她衝上前攔住要帶走江叔的巡兵。
“請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夫人不必多說了,我與那青秀從前在雇主家就已經結怨,所以殺了她。還有,老奴早就伺候厭倦了你,一個失寵的小妾而已。”
江叔說著違心的話,看著付嬈安的目光卻充滿了不舍。他原本隻是想安靜地處理掉青秀,可沒想到,竟然如此不順利。
付嬈安還想說點兒什麼,那巡兵粗魯地推開了她,帶著江叔離開了別院。
“不行,你們不能帶走他!江叔!江叔!”
付嬈安呼喊著要上前搶人,那巡兵欲要拔出長刀來。付嬈安惱怒要動手,幸好被簡茶給拽住了。
“夫人,此事從長計議,你若是動手,這事就沒有餘地了。”
付嬈安強忍著憋了回去,江叔回頭看她,嘴巴張開,無聲地說著什麼,滿眼急切。
“哎呀,真是嚇人呢,這老頭平時看起來本本分分的。沒想到這麼凶殘,一想到跟這種人在別院裏生活了這麼些天,當真是瘮人呢!幸好我今天發現的及時,要不然以後說不定你們誰要遭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