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瑤姬,是南水孤郡的人。一個安國的奴才跟南水孤郡的一個風塵女子,如何成為主仆的?”
杜妍娥自語著,眉頭緊鎖。一旁的蓉蘭嘿嘿一笑,倒覺得這個有何難想的。
“王妃,咱們大昭也有不少安國人當奴才,沒什麼好稀奇的。”
蓉蘭說完此話,卻招來了杜妍娥一記冷眼。
“蠢!你懂什麼?若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奴才,本王妃也用不著好奇。可是你忘了,那瑤姬在偏廂的時候,我找那老妓去折磨瑤姬,這位江管事可是拚死護主。”
“哦,對!王妃這麼一說奴婢倒是想起來了。不止是這個江管事拚死護主,就連那瑤姬也拚了命地護著這奴才!還跟碧秋動了手呢!”
聽蓉蘭這麼一說,杜妍娥的表情更是意味深長。她起身朝著跪在地上的柔娘走去,停在她的麵前,抬腳碰了碰她。
一直不敢抬頭的柔娘驚慌抬眼,對上了杜妍娥冷魅的眸子。
“本王妃問你,在那別院之中。那江管事和瑤姬的關係如何?”
“甚好!簡直跟父女一樣親昵,隻是……今日那江叔被帶走的時候,竟然辱罵了瑤姬,說她是不受寵的小妾。”
“撇清關係!”
杜妍娥恍然大悟似的說出了這四個字,她越想越覺得有趣,抿咬著唇踱步。
“瑤姬與這江管事一定是舊相識,而且,兩人之間一定有秘密!若非如此,這瑤姬也不會為了一個辱罵了自己的奴才,鋌而走險來王府求王爺。”
杜妍娥興奮地說著,她覺得自己,應該找到可以正大光明了殺瑤姬的理由。
“蓉蘭,你現在就去本王妃的賬上支出一百兩銀子來。”
“王妃要這些銀子做什麼?”
“打點京衙牢獄的人。那京衙的鄭大人是皇後的小叔,打點的時候不要提起本王妃的名號。就說……是那江管家的家屬想要見一見他。今晚,給我勻出一個時辰的時間來,我要親自去驗證一下。”
這杜妍娥忙著要見江叔,另一邊,付嬈安也急於想要見江叔一麵,正求著洛承君。
“你要本王說多少遍,不行!”
洛承君都要急眼了,這付嬈安一直磨著自己,非要想辦法去那京衙的獄中看看江叔。
“洛承君我求你了,我就看一眼江叔!都說那京衙牢獄跟地獄差不多,刑具就有上百種,萬一江叔他……”
“付嬈安。”
洛承君冷冷地打斷了付嬈安的聯想,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江叔都已經招認了自己殺了人,那獄卒還嚴刑拷打他做什麼?你以為那獄卒閑來無事玩嗎?嚴刑拷打也很費力氣的好嗎?”
洛承君無奈地說著,付嬈安如今靠著他,可不敢得罪。不過她實在是耐不住擔憂的心,小心翼翼地看向洛承君。
“那至少……要找機會跟江叔通氣,說我們要救他的事情吧?”
洛承君猛地抬頭,一臉服氣的樣子。付嬈安討好地衝他笑了笑,讓他很是無奈。
若不是此次江叔出事,洛承君覺得自己怕是到死也見不到付嬈安討好自己的笑容。所以莫名的,他拒絕不了她。
“無論如何,你就是想見他一麵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