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河是來看好戲的,按理,方圓跑就跑了,他不應該去追。
但他從來沒受過這種屈辱,哪還管什麼好戲不好戲的,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就下命令道:“給我打死那個龜孫!”
方圓心中大定。
向著荒涼的社區跑去。
後麵是嗷嗷叫著的貝河的十幾個打手。
貝河則是爬上了保時捷“老板位”,讓司機開車追!
方圓奔跑的速度很快,但沒有保時捷快。無論是速度,還是加速度,都比不上保時捷。
好在,他贏在了起跑線上,跑到了社區裏,保時捷才剛剛追上來。
方圓在路中間站定。
等待著貝河的司機停車,等待著十幾個打手追上來。
由於他的目的並不是打死或者打傷貝河,而是先為趙豐年收取一些利息,是慢慢的蠶食段明勇的勢力。
他並不想這麼快暴露自己。
在華住酒店旁等待貝河的時候,他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毫無特色,還有些土的針織衣,掩蓋了自己“爸氣十足”的顯著特征。
也因此,他沒能收十幾個打手為兒子。
但他準備著等自己被打手們包圍的時候,再借用漢語的魅力,將打手們收入兒子陣營之中。
然後。
就可以讓打手們爆錘貝河了。
就可以愉快的看戲了。
這一分這一秒,打手們還沒來,但保時捷速度慢了下來。
車中。
貝河怒罵道:“停車幹什麼?給我撞上去!撞死了算我的!”
於是。
方圓就看到,保時捷驟然加速,向著他撞來。
當即心中一驚,罵著“真他娘的禽獸,這是一點不把人命當回事啊”,右腿驟然發力,一個起跳躲開了保時捷。
保時捷猛衝勢頭止住。
十幾個打手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
貝河下車,見方圓沒有逃跑,冷哼一聲:“沒撞死你,算你幸運。”莫得感情的下命令道:“給我往死裏打,別打死了就成。”
十幾個打手將方圓包圍起來。
方圓背後就是牆,無處可逃。
打手們戲謔的笑著,或者一臉的冷漠,或者滿臉的猙獰,輕輕揮動著手中的家夥什,逼近方圓。
方圓冷哼一聲:“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一個打手道:“我他媽管你是誰!”
嘴上很硬氣,但他們還是止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貝河。
方圓又道:“我叫付親,本市有幾場惡仗,就是我帶頭挑起滴。牛二知道不?我和他單挑,整他渾身是血。”
打手們很迷惑的看著方圓:“付親?牛二?從沒聽過!”
司機師傅道:“這子耍我們呢!他的,是範德彪彪哥語錄。”
五秒之後,十幾個打手怒氣衝衝的殺向了方圓,不管是手中拿著的是棒球棍,還是砍刀,都向著方圓砸了過去。
方圓目光一寒。
他已經成功將打手們,甚至是貝河、司機師傅收為兒子,可以執行原計劃,但他臨時改變了決定。
這些打手也不是好東西。
如果隻是讓他們收拾貝河,那就太便宜他們了。
方圓將手放到身後,兩秒鍾之後,不動聲色之間,手裏出現了一把I級不太普通的掃帚。
貝河以及打手們,以為方圓身後早就有掃帚,都沒有在意。
但是。
在方圓背靠著的樓房的斜對麵,那一幢樓上,最頂層,一個靠近較遠位置邊緣的套房中,一個窗戶不起眼的角落中,有一個人的眼睛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