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都有,二十公裏越野準備,最後三個成績列入考核成績,懲罰舉槍三枚子彈兩小時。”

“報告!”一個國字臉的中尉大聲喊道,還好他還知道喊報告。

許三多很樂意有人打破這個局麵,冷冷的看著他說道:“說!”。

“副教官同誌,我覺得考核機製有問題!”

“繼續!”許三多麵無表情示意他繼續。

國字臉中尉眯了眯眼,看著許三多繼續道:“504炮團距離集訓駐地最遠,接到命令後,我們昨晚趕路一夜,山路崎嶇我就不說,一晚上沒休息,一來就讓我們跑二十公裏,我沒意見。

但是最後三名列入考核成績,我舉得作為指揮員,你沒有考慮實際情況,畢竟站在這裏的昨晚之前都已經到達並且休整完畢。

報告,我的話講完了!”

表麵上這群人都不服許三多管理,但沒一個想要被淘汰,說出去被列兵訓總比被列兵淘汰好聽。

此次集訓,涉及了七個師,兩個軍直屬,以師為單位,這百十來人平均到團也就一個團兩三個人,來著的都是精英,二十公裏大家水平不會差太遠,看的就是狀態。

504團就來了兩個人,一晚上沒睡,不用想的,最後三個人必然有他們。

許三多舒服了,要是沒刺頭就這麼跑了他才鬱悶呢,想殺威也沒理由。

這下舒爽了,終於有人造反了。

許三多眼神危險,國字臉中尉說的是客觀事實,就差直接說他不公平,煽動力很強,尤其是指揮員三個字,擺明了質疑的是他的指揮水平。

“全體都有,蹲下!”

艸,所有人呢不約而同的想罵出來。

老兵都知道,寧站三小時,不蹲半小時,誰蹲誰爽。

更何況底下都是帶兵的,估計他們自己都記不清有多久沒受過這種隊列處罰了。

眾人相當不爽,然而命令一下,不得不蹲,許三多居高臨下,蔑視的看著國字臉中尉。

“你是來集訓的還是還春遊的?我是不是還得給你帶個奶媽,隨時伺候你喝奶啊?”

嘖嘖,直接開罵,連點緩和都沒有,而且一句話直接秒殺,把野戰軍中尉比喻成喝奶的小朋友,根本不顧及他軍官身份。

國字臉中尉臉上直接掛不住,這是對他侮辱,是對他軍旅生涯的侮辱。

“報告!”憤怒的喊聲響起。

“閉嘴,有話也給憋著!”許三多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看著蹲了一地的軍官士官說道:

“都是這麼想的吧?找我要公平?你們幹嘛來了?”

許三多淡漠的看著眾人,強勢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繼續嘲諷道:“訓練要公平,那是不是上了戰場也要公平?打仗前先給對麵商量一下,我還沒休息好,你們等我休息好了在來攻!”

許三多語氣逐漸嚴肅,氣勢節節升高,下一秒看著國字臉中尉,厲聲質問:

“中尉,你告訴我,八年抗戰,三十幾場會戰,115名將軍陣亡,三百萬士兵陣亡,一個半殖民半封建的國家拿著大刀紅纓槍和工業化列強打仗。”

“這有公平可言麼?”

“看著這麵國旗說你要公平!”

周圍一陣窒息,許三多死死的盯著眼前眾人,氣勢再度攀升:“ZYJ士兵,一個代軍長,兩個軍長,一個參謀長,還有那些至今扔在異國他鄉的烈士,你怎麼不找他們要公平去!”

“現在條件好了,要求這個要求那個,昨天沒休息好了,所以以後訓練我還得問問你休息好了麼有,在不在狀態,你訓練就是為了成績麼?”

國字臉中尉被罵的體無完膚,恨不得打個地縫鑽進去,然而許三多根本不想放過他。

好不容易有人跳出來,立威就要一次性立到底,不然動不動跳出來一個,動不動跳出來一個,他啥也別幹,天天和這幫人鬥算了。

再說了拖拖拉拉也不是他的風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