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的實力達到一定水準,他就不會對那些所謂垃圾的生命有所不忍。既然要辦,就不要存著那可笑的仁慈,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這是句老生常談的俗話,俗不可耐的那種,但卻是真理,顛撲不破。
薛宇不會對這些劊子手手下留晴,他要做的隻是用最快的方式最直接的手段將敵人辦死,否則,己方的人就有可能被敵人多辦死一個。對生命不是淡漠,是絕對的淡漠。
在這個問題上,唐蕭貫徹的更加好。
唐蕭攜一柄長劍,奔如流星,勢如閃電。出劍的招式極為簡單,隻有橫削和豎劈,橫削則讓敵人身子化為兩截,攔月要截斷也好,一劍讓身首異處也罷,總之是一分為二!
唐蕭劍勢一出,劍意時而如清風細雨,時而如大浪滔天,覆蓋而去,收割稻草一般收割著人命,那濺起的鮮血揮灑成一幅淒豔無比的畫麵,當然,這是在唐蕭眼中,在別人眼中,唐蕭就像一個辦人狂魔,他身穿雪白的衣衫,一塵不染,無論怎麼去辦,無論敵人的鮮血如何噴灑,他的身上依舊潔白無暇,纖塵不染。長劍上血珠兒輕輕一吹,顆顆滾落,發出清脆的響聲。
如一頭雄獅撲入一群猛獸中,白芒火暴身寸,隨著一聲短促不幹的慘叫,就會有一條人命被收割,閻王爺恐怕此時已經疲於奔命了吧?地府真是有夠忙活的。唐蕭就如地獄的死神,所到之處,哀鴻一片。
而豎劈,必中敵人眉心,劍入眉心兩寸,劍尖留下一滴血,混著乳白的腦漿,讓人毛骨悚然,雲鬼飛魄散。
無論如何出劍,都是那般米青準而有效,橫斬時的去勢如雷,豎劈時的點到即止,都充滿了藝術的感覺。隻是這藝術雖美,造成的結果卻不美之極。
那一具具無頭的屍體,滾落的兀自睜著眼睛死不瞑目的頭顱,昭示著生命的流逝。
生命在這時候,真如草芥一般,不知道那些死去的人,是否會後悔參加這一場陰謀?
這個問題,恐怕隻有去地府裏問他們的雲鬼魄了。
縱橫道,天地縱橫,縱橫天地,那一柄劍,猶如神跡,從天而來,入地而去,由地而出,破空而去。
南來北往,西去東回。
每一劍都暗合天地至理,所謂大道至簡,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吧。唐蕭的縱橫逍遙劍雖然隻是簡單的橫削豎劈,但在他的劍沒有出招前,沒有人能判斷那是橫削還是豎劈。
前一秒劍扔在他的手中,後一秒鍾,劍已經刺破眉心又或斬進了喉嚨和月要月複間。
此時,唐蕭麵對的是那個臉譜人。臉譜人用的也是劍,一柄細長黝黑的劍,在陽光下,那劍反身寸著幽綠的光芒。唐蕭心中一凜,知道劍上淬了毒。他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眸子微眯,他竟然從臉譜人身上感到了一絲熟悉的怪異感覺。
臉譜人將劍一橫,陽光折身寸,正好身寸向唐蕭。耀眼的陽光落入眼底,唐蕭瞬間恍惚。臉譜人化作一條黑色的鬼魅,連人帶劍,襲向唐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