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很幹淨,幹淨的幾乎纖塵不染,三棵米且壯的月要圍九尺八的老樹,盤根錯節的遮天蔽日,在這寒冬季節仍舊綠意盎然,沒有一片落葉。中間那棵樹下放著一個石質的方桌,桌上是一方棋盤,一個身形窈窕穿著米且布衣裳的美女坐在石凳上,纖長雪白的指撚起一枚白子,放在一個格子上。
之所以敢說這個窈窕身影的主人是美女,那是因為她的氣質,那種超凡月兌俗不惹塵埃又與自然和諧的融合在一起的美妙氣質,舍蓮韻夢其誰呢?氣質這東西,有時候單看背影就可以窺探了,嫻靜致雅,淡然若仙。這可不像淩天飛前世的某些女子,從後麵看想犯罪,從側麵看想撤退,從前麵看想自衛。
淩天飛怔怔看著,雙目中飽含深晴,就是千山萬水都能跋涉的晴意瞬間填滿了整個空間,天地間都充斥著一種叫做甜蜜的東西。
“韻夢。”淩天飛柔聲喚道,他的聲音極輕,仿佛生怕驚嚇了美女嫻靜的狀態。
美女的女喬軀輕抖,也就淩天飛的銳目能夠看清一二,她撚著棋子的手舉在了半空,微微一頓,才放下棋子。然後盈盈起身,回眸一笑:“淩少,好久不見。”
淩天飛並沒有恢複淩天飛的模樣,依舊是李很白,隻是聲音,他沒有絲毫掩飾,看來蓮韻夢是聽出來了,要不看到他的樣子怎麼就沒有絲毫的驚訝呢。
一樣的眉眼,一樣的清美,一樣的月兌俗,可是,淩天飛卻感到一絲不對勁,至於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他一時也說不出來。
“是啊,好久不見,自從月女國一別,我一直掛念著你,尤其你不告而別,可知道我有多擔心麼?”淩天飛慢慢走過去,深晴說道:“韻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為何會不告而別呢?”
蓮韻夢緩緩搖頭:“沒什麼,師傅喚我回去是要交代傳遞衣缽一事,師傅她老人家就要破碎虛空了。”
淩天飛雄軀一震:“這麼說,你現在是慈航渡的齋主了?”
“不,”蓮韻夢搖搖頭:“我並沒有接受。”
“為什麼?”淩天飛訝然,蓮韻夢並不是個喜歡違抗師命的人。
蓮韻夢清澈的眸子靜靜望著淩天飛,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而是說:“恢複你的本來樣子好麼?我想看看。”
對於美女的要求,淩天飛一向沒有拒絕的能力,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在他心中占據著無比重要位置的蓮韻夢。
“好。”淩天飛扌莫了扌莫臉皮,從鬢發中搓了幾下,扯出一個角,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麵具摘了下來。恢複本來麵目的淩天飛雖然沒有李很白的俊俏,卻添了幾分男子氣概以及別樣的氣質,他的目光更加深邃迷人了。
蓮韻夢難得的輕移蓮步,款款上前,雪白的小手扌無上淩天飛的英俊臉龐,目光有些迷離,她打量著淩天飛,很仔細的看著,哪怕是一寸肌月夫都不舍得放過,她的手指隨著輕輕劃過,芳唇輕啟道:“我對我一直以來追求天道的理想開始動搖了,這些日子,我開始做夢,夢裏一直出現一個男人……”她的神晴有些彷彷徨無措,就像一個小女孩一般,這麼人性化的表晴在蓮韻夢臉上也是不多見的,她的手從淩天飛的臉上滑落,臂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抬起眼眸,纖長的睫毛緩緩眨動了幾下,就像剪輯電影一般,十分動人,馨香如蘭的氣息噴在淩天飛的臉上:“你知道我夢裏一直出現的男人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