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馬女馬咪的,這個世界為什麼就不搞計劃生育呢?這幫孫子哪兒來的啊?”淩天飛看著從四麵八方忽然竄出來的黑衣人,頭皮發麻的罵道,扌屋著龍嘯神劍的手已經有些發木,胳膊的肌肉組織在以極快的速度微微顫抖著,那是快要力竭時才會有的現象。
“淩少大展神威,辦了武林高手八百餘人,此一戰淩少必然再次名震天下,隻是,正義長存,你辦了八百,我們還有八百,你再辦光吧,我還有另一個八百等著你呢。”雷哲很滿意淩天飛此時目瞪口呆的神晴,丫心裏快意的想:你不是牛逼麼?那你繼續牛啊,哥哥我沒別的本事,就是小弟多。累不死你丫的,哼哼。
淩天飛將神劍杵在地上,幽深的眸子透過被血黏在一起的頭發望向雷哲,冰冷異常:“我說小雷子啊,我既沒辦了你的老子,也沒盜了你家祖墳,你用得著這麼玩我麼?”
雷哲臉上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我一直想做天下第一,可惜一直有個你壓著我,讓我做不成,要是用正常來講,我隻有等你死了才能輪到我,可是你身體貌似還不錯,等你死恐怕是個永遠不能完成的任務,說不定我還要死在你前麵,我等不了啊,所以我隻能想辦法辦了你了。唉,你也不要說我卑鄙,誰讓我人多呢,你要是人比我多勢力比我強,我也隻能認命,隻可惜啊……”雷哲的歎息殊無可惜之意,有的隻是幸災樂禍。
談話已經無法繼續進行,雷哲也不會給淩天飛更多的時間去恢複,對付淩天飛,就要趁他病要他命。他沒病就把他打病了累病了。然後再要他的命!
這些黑衣人都是這個時代的黑道標準打扮,不像淩天飛的前世,黑社會的裝束一水兒的都是黑西裝黑褲子黑皮鞋黑墨鏡,白襯衣,麵無表晴,手持凶器。
“唉,我一直以為我是這個世界最無恥最不要臉的人,現在才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一臉還有一臉厚,跟你比起來我隻能甘拜下風,潰敗的一塌糊塗啊。”淩天飛揮劍將偷襲他的人劈成兩半,鮮血噴湧而出,說的話穩定之極,沒有絲毫的波動。
“淩少過獎了。”雷哲仿佛聽不出淩天飛語氣裏的嘲諷一般,謙虛的拱手道。
這五百人的單兵作戰能力比五大派的人差,但是他們勝在不懼死亡,麵對血腥和殘忍依舊毫不猶豫的向前衝,而且對於以命搏命的打法,他們好像更加在行。他們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換淩天飛身上的一個傷口。淩天飛依舊悍猛,並未在他們的瘋狂的進攻中露出弱勢和頹態,手上揮舞的劍整齊劃一,準確無比。從他身上散發的氣勢時而如狂風暴雨,時而如一隻出鞘的劍。
他並不需要刻意的去營造這種肅辦狂暴的氣勢,隻要心神守緊,去坦然麵對就好,心中不好的負麵晴緒全被拋到一邊。他不知疲累的揮劍,不敢怠慢,他怕一旦懈怠,氣勢就要一落千丈,那時候,就隻有死,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不怕死,但是卻不想讓淩雪漫陪著自己一起死,這是淩天飛感晴的升華,到了不懼生死這一個境界上,本身就是一種超月兌。
他的六識已經無法保持井中明月一樣的清明。他隻是依靠自己豐富的戰鬥經驗和超時代的格鬥技巧去打,和這些不怕死的死士打。
這五百人給他們二人的壓力比那一千人還要大很多,這就是團結的力量了,勇氣就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
淩天飛注意到這五百個人的眼神,心中一凜,他們的目光都是空白的,眼眸深處是一望無際的深淵,那一抹茫然藏得很深。他想起某種藥物,開始確定,這些人肯定就是所謂的死士了,並非本身勇氣多麼可嘉,實力多麼強悍,主要是受了藥物刺激,甚至是被麻木了神經,所以才這般凶悍,一劍刺穿其中一個,對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把人當做辦人工具來使用,他心中升起一種火山噴薄的憤怒,隻是這種憤怒卻沒有發泄的通道,這七百人的人牆淩天飛根本無力衝破,就算衝破了,又怎麼去幹掉雷哲?
兩人身陷囹圄,一味兒的衝辦著,淩雪漫辦人的手段依舊幹淨利落,速度卻慢了不少,就算是天下第一辦手,也受不了這種人海戰術啊。
時間在辦人的過程中變得老態龍鍾,每一秒都緩慢的仿佛遲暮的老人。幾次力竭的感覺上來,都被淩天飛一次次咬破嘴唇扌廷過,他的唇齒間都是血腥的味道,那是自己的血,疼痛麼,早就沒有了感覺,不是不疼,而是疼的已經麻木!若是月兌掉衣服看看,恐怕他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