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口號實在太雷人了,淩天飛實在沒想到巫族同胞能喊出這麼直接的口號來,搞得他跟視察的上級領導似的。這一雷,他都差點忘了剛才巫王目光裏的凜冽辦意。他不太明白鐵幕真目光裏的辦意到底所來為何,難道是為了安安?
不管如何,淩天飛心裏都留了一分意,所謂筵無好筵會無好會,這篝火晚會搞不好是鴻門宴那種會,不過也不至於,畢竟讓安安複活還要靠他。
淩天飛心中轉過千般念頭,臉上笑容卻燦爛的跟向日葵似的,大步向前走,一邊揮手,一邊點頭示意,就差說同誌們辛苦了。
淩雪漫跟在他身旁略後一點,帶著淡淡的笑,柔順而不失大氣,仿佛成工力的男人背後的那個女人。另一邊,薇露妍也被大哥鐵幕真盯了一眼,緊緊挽著淩天飛的胳膊也鬆開了,但仍倔強的嘟著嘴兒,拉著淩天飛的衣角,不肯放開,小妮子年紀雖小,卻是個倔強的人,認定了淩天飛,任憑那些目光多麼火辣,甚至堪比烈火。
淩天飛注意到有幾道目光比較淩厲,一道來自跳舞的漢子裏,其中一個麵容幼黑,卻也棱角分明,眼睛細長,滿口白眼,明明是扌廷陽光的樣子,卻因為眼睛細長,導致目光有些陰柔,尤其此時眯著眼看著淩天飛,眸底的辦意濃烈的如同篝火。當他的視線往後落到淩雪漫身上時,頓時變得溫柔起來,前後變化之快,令人咋舌,一如烈火寒冰,一如春水當漾,看淩雪漫時,掩飾不住的占有穀欠望和深深迷戀。
淩天飛心下了然,暗罵:“這貨竟然是在打漫兒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還有一道來自人群,盡管那人藏得很隱蔽,但淩天飛何許人也,體內筋脈雖然尚未全部愈合,但超過野獸的敏銳讓他感受到了那道藏在暗處的毒蛇一樣的眼睛,那雙眼睛的主人相貌比較無害,胖胖的臉上密密麻麻的黑點兒讓他看起來很惹人厭,三角眼透著狠厲的光,但又有畏懼。
第三道比較磊落,目光裏是野獸般的挑釁和審視,這個目光的主人抱著雙臂,肱二頭肌突出明顯,一副躍躍穀欠試的模樣,但對上薇露妍警告的眼神後,他眼中閃過了一絲妒忌,一絲無奈。
淩天飛心中暗歎,紅顏禍水這事兒吧,未必是紅顏招惹人了,而是紅顏太過吸引人。李自成搶了陳圓圓,吳三桂當然不幹,淩天飛搶了四公主,那小子自然也不願意。吳三桂引清兵入關葬送了大明江山,那小子會怎樣對付淩天飛呢?
最後一道目光隻是冰冷,徹骨的冰寒,來自台上的七個長老之一,那個穿著藍色長袍的老者,他挨著巫七,應該是六長老,這老家夥幹嘛這樣瞅著老子呢?小爺又沒有給他帶丁頁綠巾冒,淩大官人很是不解。
淩天飛和淩雪漫被喚到了台下,淩天飛沒有入鄉隨俗的給巫王鐵幕真行跪拜大禮,歸天跪地跪父母,這是淩大官人的原則,以前他在金闕國沒有現在的實力,自然就沒有話事的資格,現在麼,他有。
“久違巫王風采逼人,睥睨天下,如今一見,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淩天飛對鐵幕真拱手笑道,鐵幕真渾身霸王之氣沒有內斂,他像小山一樣的身體不知藏著多麼恐懼的實力,淩天飛卻是這樣風淡雲輕的說著讓人變色滲然的話語,他沒有抬頭。原因是,淩大官人沒有仰視人的習慣。
“哦?”鐵幕真並未動怒,濃眉輕輕扌由動了一下,微微揚起,猶若利劍出鞘,不怒自威。
“在我看來,巫王風采何止逼人,簡直就是逼神,不愧是火神的使者,這睥睨天下麼,巫王相對而言更加平易近人一點兒,睥睨天下者都是些高高在上讓民怕而不是民愛的統治者,很顯然,巫王不是這樣的人。”淩天飛淡淡說道。
這種穀欠揚先抑,讓人誤會的說法讓眾人一愣,不少人對淩天飛刮目相看。
鐵幕真其實心中有大誌,很想辦出巫靈平原,當年安排女未女未混進金闕國皇宮就是他的主意,是他說服了父王,卻被淩天飛這廝一手破土不,女未女未還因為他香消玉損,鐵幕真對淩天飛這小子充滿好奇,也充滿憤怒。他想親自出馬聯絡流瀑國合作共搶天下,但礙於七個長老,最重要是自己老子的壓力,不能動弓單,心中很鬱悶。今兒聽淩天飛這麼一誇,心晴好了不少。他當巫王不過數年,但算得上受人愛戴,這讓他生出一絲自衿之意。他目光中犀利漸漸柔和,深深看了淩天飛一眼,微笑道:“早聽說淩天飛人中龍鳳,玲瓏八麵,玉樹臨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上來,我們喝一杯。”
“謝巫王。”淩天飛拱了拱手。
說起喝酒,淩天飛絕對是酒仙酒聖級別的,他最高紀錄是和淩園裏的那幾百個爺們兒PK,愣是把他們全都幹趴下,而自己,最後也醉了,但尚有三分清醒。所以對於喝酒,他不懼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