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胡誌誠組建小分隊的第二天下午,郝大明叫來胡誌誠催問:“小分隊人員全部選定了嗎?”
“選定了。”胡誌誠很自信地回答。
“我最關心的是,小分隊的女同誌,你確定了嗎?”郝大明又問。
“確定了。”
“誰?”
此時,隻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喊道:“報告!”
“進來。”郝大明回了一聲。
“蹬蹬蹬”走進來一位英姿颯爽的女戰士,郝大明抬眼一看:“你?”
“報告支隊長,小分隊隊員潘秋悅前來報到。”
“你不是牙長妹同誌嗎?怎麼改叫潘秋悅啦?”
“是。支隊長,從今往後,我的名字叫潘秋悅。”
“哈哈哈!”郝大明笑了起來,“好你個胡誌誠,你怎麼想到要用她?”
“報告支隊長,我選人的標準就是找最合適的。很顯然,她最合適。”胡誌誠坦然回答。
“全支隊上下就隻有她是合適?”郝大明用一種挑剔的眼光盯著胡誌誠問。
“因為她完全符合您定的標準,不僅有作戰經驗,還懂醫術,還有更難得的一點。”
“更難得的一點是什麼?”
“她也是南疆人,回到南疆可以有諸多方便,況且,這一路回去,路途遙遠,我需要一個熟悉路線的人,她對這一帶的路很熟悉。”
郝大明小聲對胡誌誠說:“可是,人家剛失去丈夫,心裏正悲傷,你不得照顧一下?”
“這話您自己問她。”胡誌誠把臉轉向了潘秋悅。
“首長,您是不是擔心我情緒不高,不能配合胡隊長完成這次任務?”潘秋悅直截了當地說出首長的擔心。
郝大明注視著她問:“我的擔心有問題嗎?”
“請首長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胡隊長完成任務。”潘秋悅清清爽爽地回答。她是一位老革命了,失去親人的痛苦很快被埋在心底。
“這我就放心了。”郝大明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胡誌誠很關切地看了看她,說:“長妹,哦,秋悅,這趟任務非常艱巨,領導關心你,也是對你的愛護,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胡隊長,我明白。”兩人互相關心著。畢竟十年前兩人就曾經並肩戰鬥過。
在軍部門前,小分隊集合。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報數!”陸振寧響亮地喊著口令。
“一、二、三、四、……”
陸振寧整隊完畢,轉身向胡誌誠:“報告隊長,小分隊集合完畢,請指示。”
“歸隊。”胡誌誠威嚴的下令。
“是。”陸振寧跑步進入隊伍,一個標準的後轉身,筆直地站在隊伍一頭。
“同誌們,我們這支小分隊即將去執行一項特殊任務,臨行之前,參謀長有些話特別交代大家。”
參謀長走到小分隊前麵,嚴肅地說:“同誌們,我們這次執行的紅傘行動任務,既是一項護送任務,也是一項獨立的作戰的任務。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還要注意保密紀律。從現在起,你們十個人要團結得像一個人似的,為完成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戰鬥到底。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參謀長走到每一個隊員麵前,端詳著各個隊員身上的裝備,還不時拉拉隊員身上的背包,拍拍隊員手中的鋼槍,眼睛裏充滿了慈愛。
巡視完畢,參謀長重新回到小分隊前麵,大聲發布命令:“紅傘行動小分隊聽令,馬上出發!”
胡誌誠帶著隊伍出發了。陸振寧悄悄問:“隊長,我們這是去哪?”
“新四軍南山支隊。”胡誌誠臉上表情嚴肅,似乎不想多說話。
“是去接人還是接收物資?”陸振寧又問,陸振寧一向話多。
“到那裏不就知道了嗎?”胡誌誠卻不想與他多說。
“這個也要保密呀,好,我不問了。”
“哎,隊長,後麵那個女的是誰呀,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陸振寧轉移話題又問。
“小分隊隊員之一,而且是很關健的人,因為參謀長要求小分隊裏必須有一個女同誌。”胡誌誠對陸振寧還是非常客氣的,畢竟兩人關係親密,能說的話,他也如實回答。
“人倒是蠻漂亮的,就是很高冷,對誰都不搭理。”陸振寧嘟著嘴說。
“你最好也別去惹人家。”胡誌誠意味深長地說。
“為什麼?我看她對你好像很熟。”陸振寧總是想方設法套胡誌誠的話。
“你小子最想打聽的就是這個是嗎?”胡誌誠冷眼看著陸振寧,希望他就此閉嘴了。
陸振寧卻不知趣,斜著眼睛反問:“這也屬於保密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