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瑞文走進船艙,“喲,兩個人在談情說愛呢,來把手伸過來,船靠岸了,得給你戴上手銬。”
汪成強:“不是不用戴了嗎?”
“不戴?不戴你跑了怎麼辦?”
“你想多了,這樣,我上去撒包尿,我每天天一亮是一定要上廁所的。”
“就在這拉吧。”
“就在這拉?我又不是畜生。再說,這裏有女人。”
“她不是你的女人嗎?”
“你嘴裏放幹淨點!”李倩華怒道。
“行行行,上去快去快回啊。你要老實點,再不老實我就踢你。走吧,我陪你上去。”
上到甲板上,馬瑞文嘮叨:“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汪成強也不理會他,猛地向前一衝,“噗通”一聲跳進江水裏。
“哎哎哎,你幹嘛呀”
“有人跳水了,他跑了,他跳水跑了!”
李倩華衝出了船艙,見狀急叫:“那你還不趕快去追!”
“我是要去追的,你放心,他跑不了,不過,你得趕快通知其他人,通知許營長,讓他在岸上攔著他。”
“哼!這小子想遊水逃跑,門都沒有。”馬瑞文說著,跳進了水裏去追。
汪成強剛遊出去不遠,看到馬瑞文緊追不舍,速度比他快很多,眼看就要被追上,汪成強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遊到一隻小船邊,汪成強手抓船舷,喘著粗氣。
馬瑞文遊到離他兩三米處停了下來,慢慢靠過來也手抓船舷看著汪成強:“跑啊,怎麼不跑了?”
“遊不動了。”
“哼,跟我比遊水,你差遠了。”
汪成強突然從船上抓起一把魚叉,用力向馬瑞文刺去,馬瑞文急忙躲開。
汪成強潛入水中,潛遊到另一隻小船邊躲起來。
李倩華見馬瑞文跳下水去追,便對孫蘭蘭說:“蘭蘭,你在船上看著,我去找許營長。”
李倩華剛上岸,正遇到許佳銘和羅元元回來。
“許營長,汪成強跳水跑了。”
許佳銘聞言大驚失色:“跑了,怎麼不去追呀?”
“馬瑞文跳水去追了。”
“那就行。放心吧,他逃不了,我們隻需沿岸找找就行,他逃不了。”
羅元元問“你就不怕他遊到對岸去嗎?”
許佳銘笑笑:“長江江麵那麼寬,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遊到對岸去的。走吧,我們沿岸去阻截他。”
羅元元:“這個家夥就是事多,真應該一槍斃了他。”
汪成強潛遊到另一隻小船邊,還沒喘勻氣,馬瑞文又出現他身邊。
“還能遊嗎?”
汪成強一臉的無奈。
“汪老板,你倒是遊啊,我再陪你遊一段嘛,我還沒遊盡興。”
汪成強低頭不語。
“如果你不遊,我可就喊人了。”
此時,馬瑞文已看到羅元元正往這邊尋來,他舉起一隻手喊道:“哎,在這呢。”
羅元元定睛一看,離岸四五十米處的小船邊,有兩個人頭冒出水來,要不是馬瑞文舉手高呼,還真看不到。
“佳銘哥,快過來,快過來,他們在那裏。”
許佳銘聽到喊聲也急急趕到,跳上一隻小船,招呼船家道:“船家,有人落水了,快,過去救人。”
船家把船搖到那裏,許佳銘說:“哎,我說你們是上來呢,還是繼續在水裏泡一陣子?”
此時雖是春天,但早晨的江水還是很涼的,汪成強早已上下牙齒打架。
“快把我拉上去吧。”
把汪成強帶回船艙,李倩華一邊幫他擦身上的水漬,一邊責怪他:“你生病了還敢下水,你真不要命啦?”
“沒想到這江水還這麼涼,哎塞!”汪成強打了一個噴嚏。
許佳銘批評馬瑞文:“你是怎麼看人的?”
馬瑞文也很惱火,說:“他不是還發著燒嗎?我想他總不能跳水逃跑吧,沒想到他還真跳了,簡直不可思議。”
“要是讓他跑了,我一定饒不了你。”
“嗨,在這水上,他跑得了嗎?那小子是不知道馬爺在水裏功夫,我讓他遊出去一百米再追他也跑不了。這回他領教了,下次就不會再打這鬼主意了。”
“還有你,李倩華,你可別忘了你的職責。”
“是。”李倩華恭敬從地回答。
馬瑞文撇著嘴說:“這小子的病就是裝的,這回我也領教這小子裝病的功夫了,裝得還真像。我算明白了,這小子真是夠頑固的,不如趁早斃了得了。”
“他沒裝病,他的病是真的。”李倩華為他辯護。
李倩華弄了一碗藥水來給汪成強喝,說:“你把這藥喝了吧,要不,這感冒也可以要你半條命的。”
“哪來的?”汪成強很警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