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裏的蟲子,就算我再機靈,對於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又沒有一點兒的頭緒,要讓我怎麼猜啊?
我隻當妙翅對我不甘心,就是想要惹默離生氣,若是我能心疼他,這就是一出苦肉計了。可這個猜想我敢告訴默離麼?就是再給我十個膽子,我也是不敢說的。
我瞥了他一眼,嘟著小嘴說:“你還跟我賣關子。這可是你讓我去猜的,若是我想出什麼有的沒的,你可別發火。”
“你能想出什麼來?”他鼻尖貼著我的鼻尖,沉著臉說,“你敢想出什麼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說而已,幹嘛這麼認真。”我雙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說,“就你今天這火氣發的,我哪還敢亂想。”
我見他臉色又變得難看了,連忙說道:“你就是不發火,我也是沒有別的心思的,我對你一心一意,你應該知道吧?”
他張嘴咬了我的下巴,說:“就你是個磨人的,怎麼都有你說的。”
我吃疼的皺了眉,說:“你什麼時候有了咬人的毛病?我昨天洗澡的時候才發現,你這個毛病要不得,要改。”
他將頭枕在我的頸窩,咯咯笑了。“這毛病改不得,我若是真改了,你又要惱我了。”
“瞎說,我又不是自虐的。”我瞪了他一眼,用手推了推他說,“你若是喜歡,我咬你可好?”
“好,我求之不得。”他說著又咬了我的耳垂。
我心裏這個氣啊,可是還癢癢的歡喜著。我想他就是個怪人,我跟他在一起,估計也變得有些不大正常了,難不成真的自虐了?
我和默離正在書房裏嬉鬧著,典青敲了門,說是妙翅醒了,要見上神。
默離拉起我,笑了笑說:“走,看看去。”
我們到了宿鳥閣旁的青鬆院,踏著鬆柏間扭扭曲曲的卵石小徑,來到客房,妙翅和敖焱的房間是院內的東西兩間,對門而立,格局正好相反。妙翅住在東間,入門後是一間不大的前廳,可以會客。前廳左手有一扇門通向臥房。
妙翅已經恢複了人身,躺在床上,身上搭了薄被。臉色蒼白,看來傷的果真不輕。我走到床邊,彎身問他:“妙翅,你還好麼?”
他向我笑了笑,虛弱的說:“無礙,我也不是第一次遭雷劈了,過兩天就好了。”
我難過的說:“你何苦呢?幹嘛非要惹默離生氣,你回去怎麼跟佛祖交待?”
他不以為意的說:“佛祖自有定論,該是我受的,我逃不了。”
我歎口氣,轉身對默離說:“他就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音兒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辦到。”默離看了看妙翅,對我說,“你先和他們都出去,我辦好後出去找你。”
我和典青、蓮珠出了臥房,在客廳裏等著。玉翎、斬風和敖焱也在,他們看看我,都很沉默的皺了眉頭不說話。我也沒有心思和他們聊天,懨懨的坐在一旁等著默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