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翎和蓮珠慌慌張張的扶住了我,她們誰都沒有見過仙胎出生,此時緊張的不得了。芷澈倒還算得上冷靜,飛身出了屋子找來兩個穩婆。
穩婆看了看我的樣子,焦急的說:“這是要生了,可怎麼先破的水呢?本來這胎兒就大,要是羊水少了,就更不好生了。快扶她躺到床上去,屁股下麵墊上軟墊,別再讓水流了。”
我被抬到了床上,院子裏的人都開始忙碌起來,該燒水的燒水,該熬湯的熬湯,醫官也被叫了進來,先幫我把了脈,他說我現在身子很好,應該不會有問題的。玉翎聽了就將他請出了屋子,坐到床頭握著我的手說:“淺淺,別怕,姐姐陪著你。”
此時我還沒有開始陣痛,也並不覺得難過,心裏倒是惦記著蓬萊島上的人,笑著對玉翎說道:“姐姐,你放心回去吧,我這裏有這麼多婆子丫鬟守著呢,不會出問題的。你還是盡快回蓬萊給她們送個信吧。”
“不行,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的走呢?”玉翎拿了溫熱的濕帕子給我擦了臉,“等你生下了孩子,我再走不遲,不在乎這一天半天的。”
穩婆端來一大碗參湯,對玉翎說:“快趁著她現在精神好,給她喂進去,興許還能多補點兒羊水。”
我聽話的一口氣都喝了進去,身上頓時覺得暖暖的。又過了大約一刻鍾我就開始陣痛了,起初間隔時間還長些,我還能導口氣緩一緩,和玉翎說上兩句話,喝兩口水。
醞娥和醞娣也得了消息過來看我,穩婆說這屋裏的人太多了,礙手礙腳的還會讓我喘不過氣來,讓她們都到院子裏候著,若是有什麼事情她會叫她們幫忙的。
醞娥和醞娣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告訴我,她們會去把敖焱叫過來的,若是需要幫忙有個男人也是好的。
屋裏就隻留了玉翎和兩個穩婆,芷澈本也是要留下來的,可是穩婆說她還是個沒出閣的大閨女,是不能留下來看生孩子的,不吉利的很。芷澈想反駁她們,我喊住了她,搖了搖頭,我想她的私密還是不要讓旁人知道的好。芷澈看了看我,跺了跺腳無奈的走了。
蓮珠是個丫鬟,也不在乎那些個禮數,裏裏外外的忙乎著,又是端水又是準備剪子紅布,忙得她一頭大汗。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這陣痛越來越緊,越來越痛,我根本就沒有喘息的時間,疼得滿頭大汗,穩婆不讓我叫出來,說是這還沒到哪兒呢,有的我喊的,就怕喊壞了嗓子都沒用,還不如省些力氣使勁生孩子呢。
我沒想到這生孩子是這麼個狀況,以前隻是聽說很痛苦,說女人生孩子就是過次鬼門關。現今我是知道了,這和生蛋真是不一樣的,我在心裏痛罵著默離,止不住哭起來。
“別哭,別哭。”穩婆坐在床裏,對我說“現在不能哭,你要是哭岔了氣怎麼辦?到時候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