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飛身下樹,和我一起目送著他們父子二人離開。可能是覺得自己這麼個人身,對著我這麼一隻鳥說話實在是別扭,便也顯了真身,站在我麵前說道:“我看你也舍不得上神,幹嘛說什麼都不做數了,做上神的夫人不是很好麼?多威風啊。”
我對他眨眨眼說:“做上神夫人就一定好麼?威風能當飯吃麼?我什麼都記不得有什麼好的,我是有些喜歡他陪著我,可那不能說明我就是喜歡他啊?興許是我自出殼起就隻見了那麼幾個人,我拿他當爹了,不行麼?”
“當爹?”白澤的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非常吃驚的看著我,很佩服我的勇氣,“要是上神知道你拿他當爹了,估計要被你氣死。”
“我不是要你教我應該拿誰當爹的。”我有些生氣的看著他,“你怎麼這麼八卦啊,當好你的老師就行了,做什麼事事都操心,你不累麼?”
“是是是,我不說了。”白澤也是不敢惹我的,笑嘻嘻的說,“今天你想學什麼?啊,對了,學飛行,我們先到樹上去吧。”
白澤化身人形,想將我先抱上樹。一旁急匆匆走過來的蓮珠喚住了我們,“白老師,淺淺,你們用了早飯再練習吧。”
白澤看了看我,覺得定是不能將我餓著的,不然默離還不把他烤了給我加餐?烤鳳凰,大補啊。
白澤笑嘻嘻的對蓮珠點了點頭,隨我們一起進了懷音的屋子。
我個子小,吃得也少,很快喝完了粥,在一旁等著白澤用飯。
蓮珠坐在一旁,看了看我,有些不安的說:“淺淺,昨日是我不對,我有負你當年的囑托,我沒有帶好懷音,我對不起你。”說著說著,她竟然流下了淚。
我沒想到蓮珠會這麼重視這件事,又覺得自己昨日也確實過於苛責了些,便有些歉意的蹦到蓮珠懷裏,對她說道:“好好的你哭什麼呢?昨日我也是氣極了,話說得有些重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說實話,我根本就不記得托付了你什麼,我哪裏會怪你呢?懷音今早已經對我和白澤道過歉了,他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很好。”
蓮珠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流。“是我對不起你。當年我向你保證過,一定好好的教導寶寶,如今他長大了,不懂事犯了錯,都是我們沒有盡到責任。你不要怪懷音,他自小是個沒娘的孩子,我們寵著他也不是他的錯,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的錯。以後,我一定改,我不再寵他了,不能害了他。”
蓮珠哭得我頭都疼了,我靠在她胸口,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能改就好,你就別哭了,你怎麼這麼能哭呢?我被你哭得頭都疼了,這也不是多大的事兒,我真的沒有怪你。”
蓮珠用手帕擦了淚,忍著哭聲說:“你不怪我就好,以後有你教導寶寶,我們就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