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等了兩個多月,鬱錦就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李亦澤在夜元閻手裏一天,鬱錦就一天擔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她甚至不知道李亦澤現在是死還是活!她是真的等不下去了,才來找吉心幫忙,因為她不敢直接去找閻少談條件。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上車吧,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說。”鬱錦轉身打開車門,示意吉心上車。
吉心猶豫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上車,有什麼話不能站在這裏直接說?還要把她帶到別的地方?
鬱錦微微搖頭,心裏的擔憂更深一層,這樣子的吉心,真的能幫她說服閻少,放了阿澤?不管怎樣,讓吉心出麵去說服閻少,已經是眼下鬱錦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於是下車來,對吉心說:“對不起,是我沒說清楚,我們兩個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以前你在這個公司上班的時候我們兩個經常下班了一起吃飯呢。今天我想要給你說的事情,說起來話長,你要是好好的,當然一兩句話就說清楚了,可是你現在好多事情不記得了,我得從頭和你說起,所以這裏不太方便。”
吉心想了一下,既然從頭說起,那她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找回一些記憶嘍?看樣子不錯。於是就衝著鬱錦笑了一下:“好的,我相信你。”
直覺是個很奇怪的東西,比如吉心看到夜元閻的時候,直覺會覺得這個男人挺狡猾,不能信,而看到鬱錦的時候,直覺會感覺這個人不錯,很實在,可以相信。也許這並不是什麼直覺,而是心裏存留的一點點的感覺罷了。
鬱錦帶著吉心來到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餐廳,找了個雅間進去坐了,菜叫上來之後,關起門來邊吃邊聊。
“吉心我這一次是有事情想要求你,這一次隻有你能幫我了,阿澤是死還是活,就看你的了。”鬱錦惦記著李亦澤,沒有心情扯閑話,一開口就直接說了事情。
吉心這邊正伸著筷子去夾菜呢,聽了鬱錦的話後,菜直接從筷子間滑掉了,她吃驚地抬眸看向鬱錦:“為什麼會死?我什麼都不會做啊,要怎麼幫你?”
平常別人找幫忙,不過就是一些舉手之勞的小事,這一次對方一開口就是關於是死是活的大事,人命關乎天,是這世上的頭等大事,她被這樣的大事給嚇住了,自己哪裏有這樣的能耐?
鬱錦請求說:“能幫的,吉心,你去找閻少,去和他求求情,讓他放過阿澤吧。你是他太太,他那麼愛你,這世界上再沒有誰比你說的話更管用了。”
“閻少是誰?阿澤又是誰?”吉心好奇地問。
鬱錦想哭的心都有了,可是不能著急,得慢慢說。於是耐著性子解釋說:“吉心,我們兩個是好姐妹,這個你剛才已經相信了的,沒錯吧?”
吉心點頭,沒錯,她確實感覺眼前的女子值得相信。
“那好,那你聽好了,閻少呢,他是你的老公,就是那天你在醫院裏麵醒來時看到的那個男人,他很厲害的,手中的權勢可大了,他讓人帶走了阿澤,阿澤呢,是我的男朋友。現在時間都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阿澤還沒有消息。我很擔心他。這樣,你明白了嗎?”鬱錦耐心地一層層的解釋。
吉心聽了之後,這才將閻少兩個字和那個凶巴巴冷冰冰的男人畫上了一個等號,然後想著自己好姐妹的男朋友被自己的老公給抓了,且生死不明,那這個老公還真夠可以的,用不用這麼心狠手辣啊。這事情怎麼聽起來這麼驚悚呢?
鬱錦忍不住再次開口請求:“吉心,我求求你,算我求你的好嗎?你就去找閻少說說好話吧,好不好?阿澤要是能好好的回來我身邊,你讓我做什麼都好。”
吉心聞言,顧不上胡思亂想瞎猜測了,回應鬱錦說:“好吧,這事你不用擔心,我去試試看吧。這樣的大事,就算我們今天才認識,我也不會不管,何況我們以前還是好姐妹?”
“哎呀,你這是答應了?”鬱錦一陣驚喜,“太好了,吉心,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的。來來,吃飯,不夠了再點!”
因為吉心答應下來這件事,一頓飯鬱錦招待得很是殷勤,兩人還特地叫了幾瓶上好的紅酒來喝。雖然吉心失憶了,可是這一頓飯吃的很開心,和鬱錦之間的關係,因著這頓飯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鬱錦身為女老板,隔三岔五的和社會各層的人士交際和應酬,拉攏關係的手段早就練出來了。一頓飯的時間,重新建立和吉心之間的友誼,並不是什麼難事。兩人吃飽喝足,從餐廳裏麵出來之後,已經是八九點鍾的樣子了。
鬱錦開了車送吉心回家,鬱錦是經常在外麵應酬的人,喝點小酒並不是什麼問題,可是吉心今天晚上喝了幾杯紅酒就明顯的有些不勝酒力了,雖沒有喝醉,但是腦袋卻是暈乎乎的。
車子在她的公寓樓下停了下來,吉心一麵推開車門準備下車,一麵暈乎乎地拍了拍鬱錦的胳膊說:“放心吧,你說的事情我記著呢,等下回去了就給你辦。”
鬱錦不知道吉心的酒量不行,暈乎成這樣了,真能辦好?於是不無擔心地問:“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我送你上樓。”
吉心笑著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說著下了車,拍上車門,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公寓的大門走去。因為頭暈,所以走不太穩,不過腦子還是清楚的。
她一路回到自己的單人公寓,鎖了門,暈乎乎的腦袋得到了支撐,頓時就想要睡覺。可是不成啊,答應人家的事都還沒有辦呢,怎麼也得給那個閻少打個電話約個見麵談事情的時間之後才能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