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心笑著收好了門卡,沒有在說話。這時alice想起來什麼,開口說:“對了,我要告訴你一聲,那套房子所有的臥室在開派對的時候我都給鎖了,絕對沒有動你們的私人物品,也絕對沒人碰過你們的床。”
“你這也太細心了,沒事的,既然房子借給你用,我就沒有顧忌,而且我現在已經安了家,那套房子以後很少去住了。”吉心回應說。
正在這時候,包廂外麵有人推門進來,鬱錦一身很是合體同樣也很是高貴的OL裝扮走了進來,笑著說:“我在門外就聽到你說安了家,閻少的速度真夠快的,上一回才看到的圖紙,這麼快就把房子蓋起來了?”
吉心回答說:“不是圖紙上的,是現成的房子翻新了的,哎呦,說是說不清楚的,改天請你去我家做客,你自己去看就好了。”
鬱錦走到包廂裏麵的圓桌旁坐了下來,關切地看著吉心:“現在怎麼樣?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吉心點頭:“想起來了,都好了,沒事了。”
鬱錦鬆了一口氣,轉頭對alice說:“你是不知道,這妮子前幾個月鬧失憶,可把人折騰的……我就搞不懂,怎麼電影裏麵拍的事情都跑她身上去了。”
吉心笑著分辨:“這怪不得我,我認識一個朋友做的藥太厲害,我剛開始覺得拿藥沒用,沒想到後來真的就忘記了好些事情。”接下來她還想說後來若不是除了袁粉的事情,估計現在她還是處於失憶狀態呢。隻是很多的事情,說出來也無益,倒不如不說。
“真有這麼厲害的藥?我才不信。”鬱錦說。
吉心笑了下,沒有說話,這個世界上麵的奇人怪事多的很,可是並不代表這些事情就一定要讓人知道。
幾個人圍繞吉心前段時間失憶的事情聊了一陣之後,話題便轉到了alice的身上。
鬱錦直接開口問:“alice,你的這個決定會不會太倉促,突然就把工作室給賣了,賣了之後你以後的生活怎麼辦?現在通貨膨脹那麼嚴重,每一步都要花錢的呀。”
吉心也覺得鬱錦的擔心很在理,alice是一個人,身邊沒有男人可以照應,而且從alice現在的年齡到退休還有一二十年的時間呢。就這麼一下子把事業拋開了,似乎不太明智。
Alice笑著回答說:“你們說的這些,我都考慮過。是的,人活在這個世上的每一天都有風險,都要擔負需要的責任,我們總是害怕自己的某個選擇會產生極惡劣的影響,可是我們因為害怕和擔心就要放棄那些選擇權嗎?難道因為對於未來的不確定的東西的恐懼,就要繼續過著自己不喜歡的生活,放棄對想要的生活的選擇權嗎?”
“再說了,我開工作室這些年來還是賺了一些積蓄的,再加上這一次賣掉工作室的收入,就算通貨膨脹按照現在的速度發展下去,我也可以輕鬆自在的過完我的餘生啊,誰規定人這一輩子就一定過奢華富貴的生活?我的積蓄,足夠我溫飽安穩地走完這一輩子了。”
毫無疑問,Alice的這一選擇是經過她自己的深思熟慮的。
吉心聽了alice的話以後,點頭說:“好,你說的我都讚成!我們的alice終於言傳身教地告訴了我們什麼才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最優雅女人了,嗬嗬。”
鬱錦也不無感慨:“聽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我有些悲催了,我要是也能在賺夠了錢的時候全身而退,過上自己想要的輕鬆自在的生活就好了,閱讀,旅行,看風景,說走就走,多好啊。”
Alice笑著說:“不用羨慕我,你們都會有那麼一天的。人這一輩子總要騰出一些時間來為自己活一回。”
吉心想著自己肯定是沒法子像alice這樣的自由了,先不說那個霸道的閻少了,但是那個小屁孩兒,她都丟不開。於是很是敬佩地問alice:“現在手上的事情都忙的怎麼樣了?打算什麼時候出國?具體去哪一個國家有計劃嗎?”
Alice回答說:“事情今天為止忙的差不多了,轉讓工作室的合同已經簽好,資金這幾天就會到位。春節之前就動身出國,我可不想一個人留在這個城市裏麵過春節,具體去哪個國家嘛,還沒有想好,這個問題等我回去以後扔個硬幣來決定。”
鬱錦笑著說:“alice,沒發現你這麼會開玩笑,你的旅程豈是一枚硬幣就能決定的?”
Alice搖了搖頭:“沒開玩笑呢,我是真的這麼想的,豈是你想想看,人活著很多時候不就是像是自己在給自己開玩笑嗎?反正死了之後都是要住在一個小盒子裏麵,有何必在活著的時候當牛做馬地背房貸?土地使用期限已過,還了一輩子貸款的房子就是一堆建築垃圾,這不是一個玩笑是什麼?”
“還有很多的事情,仔細想想,不就是自己給自己開了個玩笑嗎?與其認真地活著吃苦,不如抱著玩笑的心態享樂,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個理?”
鬱錦家裏是開地產公司的,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吉心這邊卻是點頭說:“是啊,是啊,一個人太渺小了,我們這輩子最成功的事情不是拯救世界,而是能讓自己過得快樂。”
隻有經曆過大痛大悲的人,才知道活得快樂有多麼的可貴,這一點吉心是深有體會的,她和閻少之間的那些過往,能從那樣的激烈矛盾和大痛大悲中走出來,真的是不容易呢。
三個人閑聊了一陣人生感悟之後,就叫了服務員來點菜,考慮到自己對酒精的敏感度,吉心沒敢喝酒,喝著果汁陪著alice和鬱錦吃了一頓午餐。午餐的氣氛很不錯,大家都很開心,也很放鬆,仿佛那些煩惱的俗事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