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瘋婆子的兒子,從小嬌生慣養,不成器,一堆的狐朋狗友在外麵鬼混,酒吧裏麵糟蹋人家女孩兒,被媒體給捅了出來,鬧得人盡皆知,網絡新聞上麵天天更新某某地產巨亨的兒子的事情怎麼樣了,前段時間我爸實在懶得理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了,直接讓法院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看啊,關個一年半載是少不了的。”鬱錦提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才有了些暢快的感覺,總算揚眉吐氣了。
吉心接著道:“這麼說,你爸是真的打算以後將公司傳給你了?兒子靠不住了,隻能指望女兒了。”
鬱錦微微搖頭:“這事情說不好,我爸既然能開起來一個這麼大公司,心裏自然是極深沉的。那畢竟是他捧在手裏麵長大的兒子,雖然犯了點事,但是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給他,況且我爸現在年輕呢,上次你也看到過他,老不老?保養好著呢,一點都不老,想要讓他退位,至少還要二三十年的時間等,我估摸著他是想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長大一些,成熟了,能挑重擔了,再把公司交到他手上。”
鬱錦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到吉心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算是看明白了,女兒到底是不可靠,總有一天要嫁人的嘛,兒子就是再不成器那也是兒子,又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不是一般的親厚,不像我,小時候怎麼吃苦受累的他都看不見。”
鬱錦說著走到包廂的窗子邊站了,手肘支在窗沿上看著窗外的街景,元旦節假期的最後一天,街上還是挺熱鬧的。
吉心回應說:“假如這樣的話,那以後你爸真的把公司傳給了他兒子,那你這些年的辛苦不就全白費?辛苦為了公司奔波,反倒讓他坐享其成,到時候你爸走了之後,他找你報複怎麼辦?”
鬱錦回過頭來,冰冷地笑了一下:“他想得美,我是不會讓我爸把家產給他的。”說著朝吉心勾了下手說:“你過來,我告訴你個秘密。”
吉心笑了下:“什麼事情,這麼神秘?”說著走到鬱錦的身邊,和她並著肩膀再窗沿上趴著。
鬱錦這才低聲說:“我爸的兒子隻怕是接不了我爸的公司了。這事說起來,還和閻少有關呢。”
“哦?怎麼還扯到他身上去了?”吉心有些好奇了。
鬱錦低聲回答:“還記得去年,哦不對,這都元旦快過了,應該說是前年,前年下半年,那個瘋婆子策劃了車禍向害死我,剛好你也在那輛車上麵坐著,還被撞斷了腿,這事讓閻少很是惱火,於是就教訓了那個瘋婆子,讓人把她的腿腳弄得粉碎性骨折,這還不夠,閻少就把她那兒子給關了一段時間,說是代為管教。”
“管教的時間也不長,沒過多久就有給放了回來。那小子從閻少那裏出來後不知道怎麼了,更喜歡鬼混了,沒多久就被媒體曝光了他的醜事,我爸對此煩透了,法院要抓過去審理就抓好了,期間我爸心裏煩他,沒有去看,我倒是去看了他一次,聽看守他的人說,那小子估計有精神疾病,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所致。”
“而且那種精神疾病及時看心理醫生還好,若是拖時間長了,就做不成正常人了。我當時就掏錢收買了看守他的人,不要聲張。你想啊,這案子審下來之後,按照強行性侵犯的罪名來定,起碼要判好幾年,就算我爸心疼他兒子,上下打通關節,隻關個一兩年,監獄是個什麼地方,隻怕他出來了就是個精神病人了。這樣的人怎麼能繼承我爸的公司?”
吉心聽了以後,忍不住猜測,夜元閻到底對人做了什麼,把人家給弄得精神失常?
這時鬱錦又開口說:“吉心,這個秘密我可是誰都沒說,就告訴你一個人了,你可千萬一點要給我保密啊!”
吉心點頭說:“必須得保密,我可不想你老爸因為這事恨上夜元閻。怎麼說你爸的兒子是從夜元閻的手裏出來後出現精神問題的。”
“哎呦,這麼快就開始護著自己男人了?”鬱錦玩笑說,“你就放一百萬個心吧,閻少的本事大著呢!”
“幹嘛取笑我?我都沒有笑你,你快說說看,你和阿澤現在怎麼樣了?上一回也不知道是誰千叮嚀萬叮囑的要我想辦法讓閻少放了阿澤。我說你也真夠死心眼的,怎麼就盯準了一個李亦澤,以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要什麼男人沒有?”吉心玩笑著說。
鬱錦搖頭:“你以為我想要盯著他?有時候真的是快要被他氣死了,真想再不要理他,隨他去好了,我是他的誰啊,他又算是老幾,我幹嘛要為他操心為他付出?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明明和自己說好了,再不要理他,可是過不了幾天,就有想要去見他。”
“你說這是不是就是人們說的犯賤?”
吉心笑了一下,這種犯賤的感覺,她以前也體會過,就是那種明明覺得不可以,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往人身上貼,自己都有點鄙視自己的感覺,看來鬱錦的心裏是真的愛上了李亦澤。不然也不會在李亦澤一家人落魄至此的時候那麼耐心的幫助他們。
於是開口說:“既然你心裏愛上了他,那麼就好好地和他一起吧。”
一提到感情的事情,鬱錦就又煩惱了:“怎麼和他一起嘛,這人心裏想些什麼我都猜不到,以前還好,有什麼事情了還和我聊一聊,商量一下,這一次他從閻少那邊回來之後,整個人都好像變了,很拚的,拚了命的工作,拚了命的賺錢,好像是想要把自己活活累死一樣,怎麼都勸不住,幹脆隨他去了,他愛發瘋就隨他了,我是累了,懶得再去遷就他了。”
吉心聞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別的事情還好,唯獨這件事她不好說,畢竟李亦澤身上所有的傷害都是夜元閻一手造成的。她總不能去埋怨自己的老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