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心哭笑不得:“你也知道你是壞人啊!”
“我才不是壞人,我是她爹地。”男人糾正說。
吉心真的是服了這個男人的跳躍性思維:“這些事情說了也沒用吧?女兒都還沒有呢!”
“怎麼會沒有?說不定已經在這裏了。”男人一麵和臂彎裏摟著的女人說著悄悄話,一麵伸手去摸她的小腹。
吉心推開他的手,感覺怪難為情的,開口回應說:“就是有了也不要生下來,當你的女兒真是累,從小要學的東西那麼多,一點也沒有別人家的女兒過得輕鬆。”說完了女兒就想起了兒子,也不知道等兒子大一點了,他要如何地訓練兒子。
心裏一陣擔憂,埋怨說:“當你的兒子也不好過,從小都要按照你的標準去訓練,我想一想就心疼。你說說看,你是不是個煞星,做你的什麼人能輕鬆點?”還有一點她不敢說,他的父母早亡,是不是也是他命裏帶煞的緣故?
男人溫柔一笑,湊近前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低聲說:“做我的老婆最輕鬆,年輕的時候有我這個老公寵著,等到老了,有像我一樣的兒女孝敬著,多輕鬆。”
吉心這一瞬間心裏一陣酸澀,這樣的酸澀是滿滿的幸福引起的,她後悔自己剛剛不該埋怨他,眼睛忽然有些濕,今後的歲月,她一定要好好地愛他,對他好,如此才配得上他的愛。
吉心正感動著的時候,忽聽夜元閻的聲音說:“到了,就是這裏了,進去看他在不在。”
這是一個辦公室,走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聞人默在辦公桌旁坐著,翻看著一本厚厚的典籍。吉心終於找到了聞人默,走上前去詢問關於那種讓人失憶的藥的事情。夜元閻則是在一旁的椅子上做了下來,慵懶閑適地拿了根煙出來抽。
雖然上一次這種藥讓他老婆失憶了,弄得他很是難過,可是這種藥如果研發出來的話,還是有許許多多的大用途的,所以夜元閻並沒有禁止聞人默繼續研發這種藥。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對待新事物,他向來都不會壓製,這也是他手下帶領的組織一直都那麼有生命力的原因所在。
吉心詢問了那種藥之後,聞人默還真就拿了一粒出來,找了藥瓶裝了,對吉心說:“先說好了,這藥是沒有東西可以解的,你給人之前先說好了,千萬別出事之後逼著我找解藥。”
吉心搖頭說:“不會的,不會的,你能給我一粒藥我就很感激了,以後的事情,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真要出了什麼事,也是她命該如此,和聞人大夫你無關。”
聞人默這才放心,上一次閻少的那一拳頭真的是重,打得他鼻梁骨疼了好久,就是現在,一提起來這種藥,鼻梁骨還隱隱作痛。隻要不因為這種藥再找他麻煩就成,於是點頭回應說:“這還差不多,醜話說在前頭,藥送出去之後的事情我一概不管的啊!”
吉心一再保證不會來找他麻煩了之後,才想起來詢問一下藥效的事情:“聞人大夫,你這藥的效果怎麼樣?我記得我上次吃的那一顆,吃下去基本上沒什麼效,若不是後來選擇順產生孩子,估計都還沒有效。”
聞人默聞言保證說:“你那一顆是實驗品,都和你說了那顆藥的技術不成熟,現在的這顆藥,是我改良過的,做過很多次的實驗,效果絕對沒問題。”
“效果好就行。那這一顆藥我拿走了。”吉心說著將藥瓶放進了衣兜,心裏麵感覺輕鬆不少,答應了鬱錦的事情終於完成了,接下來就該找個時間把藥給她送過去了。
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夜元閻按滅了煙頭,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聞人默玩笑說:“閻少,這一次你看都看得清楚,真要出了什麼事,不賴我啊!”
夜元閻摟著自己的老婆往外走,嘴上回應說:“你小子真沒骨氣,打你一下就能記這麼長時間。”
聞人默回答說:“我一個大夫要骨氣幹嘛,我要我的小命。”
夜元閻沒再說話,摟著吉心走遠了。
從醫療大樓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吉心顧不上天色,她拿出手機來給鬱錦打了電話,告訴她已經拿到了藥,明天就抽空給她送過去。
鬱錦那邊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很開心:“太好了,隻要小雅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就能重新開始她的人生,人生難得有這樣重新活過的機會,相信小雅隻要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再加上我們給她安排好的新生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吉心點頭應了一聲,李亦雅能夠重新開始新生活固然是一件可喜的事情,可是鬱錦表現得也太過激動了,那是李亦澤的妹妹,不是她鬱錦的妹妹,她這樣子緊張李亦雅,一定是因為心裏深愛著李亦澤吧?但願阿澤以後一定不能負了鬱錦才好。
夜元閻在一旁站著,等吉心講完了電話以後,對她說:“天晚了,不如就在這裏吃飯吧。”
事情都辦好了,吉心的心裏一陣輕鬆,在哪裏吃飯都可以,這不過是一件小事,於是答應下來:“好啊,就去這裏的食堂吃飯。”
夜元閻的專用餐廳裏麵的用餐標準絕對不會低,滿滿一桌豐盛的美味珍饈端上桌來。吉心看著一桌的美味,不由想起來曾經和他一桌用餐的情景。那個時候他們之間還在為著她爸爸的事情鬧別扭,就連吃飯的時候她也不要給他好臉色看。
現在想起來,那些事情離自己好遠,回想起來,就好像是發生在上輩子的事情一樣。那些仇恨,那些報複,那些相互之間的傷害,早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諸多的意外波折而遠去,像是一頁紙,整篇地都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