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霍格沃茨(1 / 1)

第二天,我一大早離開了那個沒了食死徒的小鎮,輾轉經過了四個國家,從分裂的小國偷渡到了臨近的另外一個小國,然後乘飛機到了布魯維亞,轉乘去都柏林的航班,途中曆經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城市,曆時半個多月,終於回到了闊別三年的地方:英國倫敦。

此時的我已經是胡子拉碴,因為一路上顛沛流離也不想打理自己的懶惰習性,造成了我明明隻有十五歲的身體卻看起來像是有了四十五歲的年齡模樣。到倫敦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可倫敦火車站的站台上還是擠滿了人。在南來北往的人們互道珍重和平安的聲音中,我走到通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通道,趁著沒有麻瓜注意的時候鑽進去,來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這邊。

買票,還有兩班車開往霍格沃茨。我暗自慶幸著。上了火車後才發現今天的乘客並不多,看到車窗外麵掛著的橫幅我才終於意識到明天是個多麼特別的日子,感恩節,十一月的第四個星期四,感謝世間萬物的日子。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淩晨五點到達霍格沃茨的時候學校裏就是張燈結彩的了。我極力想象著那是怎樣的一副畫麵,坐在車窗邊,看著外麵滑過去的風景,不知不覺在那樣的憧憬中睡著了。

是火車上的乘務員搖鈴的聲音把我叫醒的。睜開眼一看,天邊還沒有光明的影子。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活動了一下因為長久的靠在車窗邊而有些僵硬的手臂和脖子,然後走出隔間,走下了火車。在霍德莫格車站站了一會兒,我注意到在霍格沃茨下車的人隻有我一個。還舍不得下去的月亮把我的影子拖得很長,我深深吸了一口屬於霍德莫格村的新鮮的冰冷的空氣,踩著自己的影子,走上了通往學校的小道。

我穿過了用有翅膀的野豬做裝飾物的大門——現在我知道那種野豬叫做飛豬,真是一個貼切的名字——走過了一條大概兩百米長的寬敞的車道,心中不住的猜測著霍格沃茨的城堡將會以怎樣的模樣出現在我麵前,終於,三年之後重回校園的我看見了那所城堡,它孤獨的矗立在高高的山頂,沒有半點燈光照耀的建築物顯現出靜默的深沉和非凡。

我慢慢走過去。有些心跳加速。我會遇到誰?這個時間,是不是頂多隻能遇到守門人費爾奇和他養的那隻古怪的母貓。我胡亂想著,雙腳帶著身體靠近那座城堡,踏上石階,走進宛如洞穴般深邃的門廳,打開了手電筒。有什麼東西在頭上呼呼作響,那個聲音很輕,像是呼吸聲。手電筒照過去,一個起先是黑糊糊的玩意兒隨著手電筒的光線的觸及而漸漸清晰,而我的眼睛也越睜越大。

那是一具被吊在頭頂四十英尺高處的人體。兩隻手被綁縛在一起的吊法,從我這個角度已經看得到他的手腕處的血痕。他的頭低垂著,看不清楚他的臉。我走到他的身體下方,把手電筒的光對準那張血跡斑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