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詢問太上皇的身體,所以太後自然得趕緊起身行禮告罪:
“是我之過,日後必當勤來母後宮中請安,還望母後莫嫌叨擾!
陛下貪杯夜醉,偶感寒涼,昨日半夜已遣太醫看過脈象,吃了藥睡去,想來今晨當好多了!
吾未能竟全本責,有罪!”
“你有何罪,他自己不愛惜身體貪杯,你又哪能勸得住?
起來吧,也莫要每日過來,逢初一十五來我這說說話就行!”
喬木覺得這太後還算不錯,每月好歹過來一趟,做事也本分,遠不如那甄太貴妃來的囂張,所以態度也要好些,並無怪罪之意。
喬木話音剛畢,殿外就又傳來太上皇到的宣聲,大殿當中眾人頓時又都趕緊起身,恭恭敬敬的朝著大殿門口彎膝下跪,道太上皇安。
隻有喬木一人未動。
不得不說,這具身體年齡雖然大了點,但地位身份著實讓人舒爽無比,甭說皇帝了,就是太上皇見了,那也得恭敬的道聲母後安。
可以說,真正的做到了無人能受禮的地步,太後她見到了太上皇這個沒死的丈夫還得見禮呢。
徒眷進來沒讓眾妃嬪起身,而是先躬身對著喬木行了個常禮:
“昨日之事讓母後勞心了!
是朕之過!”
“你也這麼大歲數了,哪天能嚴循黃帝養生之道,我便不勞心了!
快坐下吧!”
喬木白了他一眼,便示意邊上女官把落灰已久的龍椅搬過來,好讓她這便宜兒子太上皇坐下來。
“都起來吧!
嗯……甄宓呢?
她怎麼沒來?是告病了嗎?”
徒眷沒急著坐下,先讓下麵或彎膝,或跪著的眾人平身,隨後掃視一眼,這才發現甄宓沒來。
皺眉問道。
“陛下,今日甄妹妹派人過來說身體抱恙,略感寒涼,所以不能過來請安,我也不好強求!”
熹太後這下子神色語氣就淡然了許多,顯然也是對甄太貴妃很是不滿,無奈轉說著她那蹩腳理由。
“略感寒涼?
那她今早還給朕送燕窩粥!
這病好的可真快!
既然病了,就讓她封宮一個月好生休養吧,免得落下病根!”
徒眷今辰剛聽到了些甄家的不法消息,如今又發現他這向來寵愛的妃子竟然都敢抱病不來向他母後請安,這是何等囂張不孝。
自得懲罰發泄不滿。
“諾!謹遵聖諭!”
熹太後回應語調雖然還是四平八穩的樣子,但喬木離的遠遠的都能隱約看到她那眉眼有些飛揚。
顯然,這熹太後也是甚為不喜原先甄太貴妃的囂張跋扈,隻是因為對方深得聖寵,這才不好懲處。
“可是甄家又出了什麼亂子?
一個奶嬤嬤家一步登天,到了如今這地位,莫不還有不滿?
也沒看你對舅家多優待!”
喬木想著,反正這老太太的任務早晚要完成,還不如索性先起個由頭,也好插手管理娘家的事。
從甄家開頭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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