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說陛下前段時間抄家發了一大筆財嗎,也許,這次說不定就不會再讓我們募捐了,畢竟陛下剛發了一筆財,然後再過不到半個月,各地夏收的稅銀也該上繳了。
況且,咱們這麼裝窮感覺好丟臉啊,每次不過募捐三兩千兩銀子罷了,咱們家又不是交不起,何必這麼費盡心機的裝窮呢,更何況咱們家也沒辦法裝窮,分家時的具體情況早就已經流傳出去了,當時您還給我那十六個庶弟每人分了五千兩現銀呢,這才多長時間,上麵說要募捐就連三兩千兩現銀都拿不出來了,這說出去誰信啊!”
募捐這種事自來有之,小到家族修牌坊宗祠,大到國庫缺錢,又有什麼大事要抓緊操辦。不過一般來講,前麵那種涉及到家族門臉的事情,很多人都是樂意出錢的,但是後麵那種,大家就不樂意了。
原因很簡單,涉及到家族門臉的那些募捐,好歹都是給自家人花的錢,多出點錢,在家族裏麵也有臉麵,甚至於就連自家祖宗牌位都能擺個好位置,可是國庫缺錢捐出去的話,著實是沒什麼好處,除非說能一下子捐幾十萬兩,入了皇帝的眼,可也沒人這麼傻,這麼大一筆錢自家留著用多好,這捐出去可就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所以,大多數官員勳貴碰到皇上募捐的時候,都會隨波逐流,不求出彩,但求無過就行,五品官捐五百兩,那我六品就捐四百兩,四百五十兩,反正比上官少點就行。
他們侯府算是王爵和公爵之下最高等級的爵位了,如果換算到官位那邊的話,是能算超品的,所以每次要捐的數量自然也不少,但這不少也還真不至於傷筋動骨,所以說有點心疼,可的確拿得出來。
“你管別人信不信。
每次募捐的時候,那些官員勳貴那家不哭窮,尹國公他家先祖當年是第一個進前朝國庫的,前朝國庫幾乎有一半都被他家弄去了,然後他們家人口還少,上次募捐的時候不也哭哭啼啼的說他們家窮困潦倒,飯都快吃不起了,然後又賣了不少東西,七拚八湊的才湊了三千兩嗎,你倒好,啥也不說,就這麼爽快的遞了兩千五百兩銀子上去。
這多得罪人。
聽我的,今年你就隨波逐流的哭窮就是了,你要是有本事,你娘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能給你湊十幾二十萬兩銀子送上去,給你在皇帝麵前博個青眼,可你啥都不會,多做什麼都是浪費,就這麼湊合著吧。”
原身願望又沒有當官啥的,就隻是賺錢,所以喬木自然也不會沒事橫生枝節去操心其他事,隻希望她這兒子能夠安安心心的當著空頭侯爺,啥事都別冒頭,就這麼隨波逐流的安逸活著就行,海貿啥的都可以私底下慢慢進行,不著急。
“好吧,我會辦到的。”
溫祁連頗有些沮喪的回道,他不知道那些人做戲嗎,知道的,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可他就是因為拉不下那臉,所以才沒有隨波逐流的跟其他大臣勳貴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