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瓶消毒液和八瓶潔廁靈放在同一個水桶裏,同時還被移到了死者臥室裏,臥室房門還被堵了起來。
你說這是故意還是意外?
誰會一次性買那麼多消毒液。
甚至還一下子都用了。
用你的小腦子想想啊。”
對於公安來說,這件事的動機還是個謎,但是對喬木而言,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其實很簡單,隻是不知道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蘇蕾蕾是從他們家回去的時候就決定這麼做了,還是回去後又遇到了些事情,才會突然這麼做。
不過不管怎麼說。
這件事一定是她做的。
這點已經沒得洗了。
剛剛公安也表示證據確鑿。
“可是……她……她怎麼這麼傻?”
其實柳昀自己心裏也有數,隻是一時間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說到底,他還是個孩子。
很難想象,一個人到底是怎麼有勇氣,下死手與父母同歸於盡。
“你不是她,又怎能知道她當時是什麼感受,我也有錯,我昨天就不應該讓她回去,應該把她留在我家,讓她緩和下情緒再放她回去。
算了,現在說這個也晚了。
你準備一下吧,今天就不要出去打籃球了,待會跟我一起去醫院看看她,希望她能幸運點別出事。”
喬木雖然隱約有點後悔,但像這種生離死別之事,她早就經曆過不知多少次了,所以情緒還好,隻準備出於人道主義去看看蘇蕾蕾。
至於其他的,她也無能為力。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
做父母的無法選擇孩子,做孩子的也無法選擇父母,輪回一世攤上什麼樣的父母,那隻能靠運氣。
渣男隻是一時的噩夢。
可是碰到渣的父母。
那真的是一輩子的噩夢。
這世間眾人總是同情孤兒,可是,卻不知道,有些父母健全的人反倒會有些羨慕父母雙亡的孤兒。
誰對誰錯,除了親身經曆者。
又有誰能體會清楚?
“媽,我在你心目中就那麼喜歡打籃球嗎,打籃球怎麼能比得上這件事,你等下,我換身衣服就走。”
柳昀別扭地回了一句。
就立刻轉身回屋換衣服去了。
剛剛有人在,他實在不好意思換衣服,而且他也想聽喬木和那兩個公安的交流,因此一直都坐在桌子邊沒動,現在身上穿著的還是睡衣呢,待會要去看蘇蕾蕾當然不能穿睡衣去,所以他得回屋去換下。
喬木沒有理會他,隻是同樣轉身回屋,把身上穿著的圍裙拿了下來,然後整理了下妝容,拎起包。
站在屋門口等了一會兒。
等她兒子也走了出來。
這才開門下樓。
開車前往報道裏的那個醫院。
到了醫院,他們兩個並沒有見到蘇蕾蕾,因為她還在搶救室裏麵搶救呢,甚至於目前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這種情況下顯然不可能強闖,在這邊等也沒有意義,所以他們倆很快就再次回家等消息去了。
與此同時,公安那邊在收集到了部分證據後,很快就發現這起案件內部還有事,同時他們還通過蘇蕾蕾家附近的一個監控攝像頭,聽到了蘇蕾蕾昨天晚上跟她父母對峙咆哮的零散對話,經過所裏的幾位老員工商量,他們最終還是把相關證據,遞交給了特殊管理局一份。
希望特殊管理局審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