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為什麼不能是他自己掙的?
難道家裏麵差錢了嗎?”
喬木雖然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但同樣也覺得一個孩子偷一萬多塊錢的可能性一樣不是很大。
“不是,媽,咱能現實點嗎?
他一個屁大點孩子,一個剛上初二,還沒成年的孩子去哪掙錢?
就是去打工也得有人要啊!
雖然不知道他錢哪來的,但肯定不是什麼正經途徑來的,您就不要再維護他了,您維護他有用嗎?
人警察會聽您瞎說嗎?
您就安生點吧。
我這日子也不好過,您要是再繼續折騰,到時候就別怪我把您送到老二家了,老二媳婦是個什麼德性,你也應該知道,到他們家,您日子更難過,孩子的事您就別瞎管了,我們做親生父母的還能害他。
就這樣吧,您再歇會。
待會一起吃午飯。”
正是因為家裏不差錢,所以賀霖才更不知道他兒子買電腦的錢到底是從哪來的,電腦雖然已經被他退了,但是退來的錢他是一分都沒敢用,生怕別人家通過警察找來。
家裏沒那麼多錢補償人家。
說完這些話,賀霖就立刻轉身出去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已經決定了,要是他媽再繼續折騰下去,那就把他媽送到他二弟家。
反正理論上,就應該他跟他二弟輪流照顧他媽,他媽都已經在他家待三五年下來了,老二是一分錢都沒有出,就算送過去他也占理。
喬木沒再繼續跟他爭辯,倒不是怕,主要是喬木同樣也在沉思。
並且順帶著梳理原身記憶。
現在這情況明顯跟原身說的有一些差別,這也說明原身了解的情況是相當片麵的,不能當做事實來看,隻能作為一個輔佐性資料看。
具體情況還得她自己調查。
從原身記憶來看,她們家各方麵都很普通,原身跟她丈夫就是普通的農民,總共生有兩兒一女,兩個兒子分別是賀霖和賀壽,女兒叫做賀毓,三個兒女的名字都不是他們自己起的,都是請村裏的文化人老舅公幫忙取的,花了三塊錢呢。
因為原身跟她丈夫兩個人都是農民,一來沒什麼錢,二來也沒什麼文化,所以對子女的教育並不怎麼上心,大兒子賀霖隻念了個小學畢業就做木匠學徒去了,二兒子也一個樣,小學畢業就學技術去了。
至於三女兒。
原身夫妻因為已經有了兩個兒子,所以對三女兒也沒什麼重男輕女,該給的都有給,念書也有給她交學費讓她念,可是三女兒的的確確是榆木腦袋,二年級愣是留級留了三年,最後自己都不樂意去了。
當時原身就是想著反正是個女兒,要是能念當然是讓她念,可是現在明顯念不下去,所以索性就讓她女兒回家學了點女工廚藝啥的。
準備到年紀嫁出去就是了。
後來也的確是這麼幹的。
當女兒到了年紀就幫忙相親。
把女兒嫁了出去。
三個孩子都沒什麼文化,自然也很難有什麼出息,無非就是打工和在家裏當家庭主婦,生活雖然餓不死,但也不富裕,反正就是到了年紀相親結婚,然後打工養孩子。
原身丈夫因為年輕的時候吃了很多苦,九歲就成了孤兒,是吃公社飯好不容易長大的,所以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再加上後來養兒育女也比較費心,下了不少苦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