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王家的路上,安衡好不容易才用自己靈巧的舌頭將嘴裏塞著的那塊毛巾推出來,並且大聲罵道:
“大哥,你是瘋了嗎?
你為什麼要綁架我,你到底想幹什麼,還是老頭子讓你幹什麼?”
此時的安衡還不知道他哥哥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現在是既憤怒又疑惑,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些什麼,隻是憤怒的咆哮且質問著。
“小衡,我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咱們家,隻能犧牲你了,礦井事故並沒有徹底解決,礦業管理局那邊更是下了禁令,同時我們家還被其他煤老板共同狙擊封殺,想要讓我們家違約,並且最終破產倒閉。
現在隻有王家能幫我們家。
王家已經同意,隻要把你送過去,他們就幫我們擺平這件事,雖然我也不知道這件事王家有沒有插手,但是事已至此我們別無選擇。
小衡,是我對不起你。
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王家要我的話,我肯定不會讓你去。
回頭結婚了,你要好好的。
快把他的嘴重新塞住,別吵吵嚷嚷驚到別人,小衡,你一定要體諒我的苦心,我也是為了我們家。”
事情都已經做了,安楠當然也不會否認,甚至他還很真心實意的說了下自己的理由,希望能夠得到他弟弟的諒解,不過,安衡顯然是不會諒解的,此時的安衡恨不得直接撲過去咬死他,又何談諒解呢?
為了避免自己受傷,也為了避免安衡過於衝動,咬到舌頭受傷。
安楠隻能讓保鏢繼續堵嘴。
不讓他發出聲音。
也不讓他咆哮或者自殘。
很快,車裏麵就隻剩下被堵住嘴的安衡的掙紮聲,可是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甚至身體還稍微有些瘦弱的普通人,怎麼可能掙紮得過兩三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更別說他還被綁著了,因此,他此時的掙紮隻是在做無用功,隻是在消耗自己的體力,並無任何正麵效果。
這般瘋狂掙紮了沒幾分鍾。
安衡就有些脫力的靜了下來。
眼珠子開始不斷的轉著,想要思考有沒有其他,或者說思考有沒有什麼迂回反擊甚至解決的餘地。
過了一會兒,他甚至開始嗚嗚嗚地懇求起來,想要打感情牌,想要先把嘴裏麵的那塊毛巾弄掉,好說話,好通過言語去勸說他大哥。
可是,安楠毫不為所動。
他隻是又打了個電話,將具體情況通知他爸,同時還把他跟他爸通話過程全程外放給他弟弟聽,目的就是希望讓他弟弟明白他的所作所為並不是他自己一個人決定的。
就算要恨也別恨他一個人。
他爸才是主謀。
果然,通話完畢後,安衡整個人的眼神都有些失神,精氣神更是瞬間衰弱了許多,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是個人都能感覺得出來他此時的不敢置信以及絕望,不過這也正常,任誰發現自己被自己最親近的人算計,大概都會如此,更不用說,還是有血脈關係的人算計了。
他沒心理崩潰就算好的了。
此時此刻,就是邊上幾個保鏢都不由生出些不忍心,可惜他們都是收錢幹活,就算不忍心也不可能背棄雇主這邊的要求去幫別人,所以隻能轉頭看向車外麵,盡量不去看安衡此時的表情和絕望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