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果然還是沒有停下腳步,哪怕是接到了王迪的書信之後,又發動了一次野戰,殲滅了300多吳軍,洗劫了四個村莊之後,湘南和湘鄉的守軍終於抵抗不住壓力,選擇了開城投降。其他鄉鎮也都是有樣學樣,很快,不出十餘日,整個衡陽郡隻剩下靠近零陵郡的南線狹長地帶:蒸陽、重安兩地,蔣休與徐楷衝破了迂回過來的李特軍隊,率領殘部800多人進入重安,別說拿下武陵的問題,整個衡陽郡被吞並都是指日可待,甚至零陵郡也都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
就這樣,王迪的書信沒有了下文,他也不用再等待回信了,這一係列行動已經說明了問題:翅膀硬了的李特掌控軍隊已經突破了15000人,至少在數量上和鄧艾不相上下,控製了天門、武陵和衡陽的大部分,就連建平郡的那個礦場其實也被李特實際控製了,王迪需要的物資和錢財都無法運送出來(如果李特不發話的話),賠率就是很好的說明,1:1.01,已經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控製不了了吧?”鄧艾很欣慰的看著王迪。
真的不是幸災樂禍,畢竟還是合作關係,而且鄧艾還沒有必要把自己拉低到那個層次上,單純的為王迪好而已,一個人太順利了,不是好事,越早吃虧也好,出了事知道跑到自己這裏虛心求教,嗯,內心也足夠強大。
“太尉就不要再取笑在下了,”王迪從鄧艾的眼神中沒有看到落井下石的意思,也不以為意,發揚自黑的精神:“在下才疏學淺,這半年多來一直沒有翻船已是萬幸了,還求太尉賜教。”
“你是怎麼看的?”鄧艾反問了一句。
“主要是不知道這李特變化是因何而起啊,”王迪一想到這個問題就是頭疼,因為他不希望想到的那個答案是真的。
“真的不知道嗎?”鄧艾笑了:“就連我的手下都打探到了一些信息,子均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說罷,扔出了一片竹簡,上麵寫著幾排密密麻麻的文字。
“這是……”王迪有些納悶。
“藥方,”鄧艾說道:“從李特那裏搜尋到的藥方,奇怪吧,根本就沒有從部下,也就是你那何水的弟子和同僚們處去尋醫問藥,而是十分隱秘的從民間找了一些醫師,而且這些醫師還是婦科的,明白了嗎?這裏麵抄錄下來的藥方,有些已經按方抓藥了,有的則是以備不時之需,如當歸芍藥散,治療血虛氣鬱脾虛的妊娠腹痛,膠艾湯,治療虛寒衝任不固的妊娠下血並腹痛的胞阻,附子湯,治陽虛寒盛的妊娠腹痛。還有些當歸散、白術散以備養胎安胎。其中當歸散治濕熱,偏重於肝;白術散治寒濕,偏重於脾,創製了一熱一寒調理肝脾的祛病安胎法。此外還論及心火盛傷胎刺瀉勞宮及關元證治,成為後世逐月養胎法之源。你這位李特兄弟對那未過門的妻子還真是體貼啊,準備的如此周到。
坐實了!坐實了!感慨鄧艾的情報係統比王聰更加老道之外,王迪更多是震驚、憤怒、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