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向誰開火啊。
這真是一個死循環:要想解決內部問題,就必須打一場必勝的戰役,可是,穩贏的對手隻能在南邊挑,偏偏南邊的,哪怕最弱雞的,都是合作關係,英國人掀起中英鴉片戰爭,還知道找一些齷齪的理由充當遮羞布啊。
“其實……子均,你是不是有些太仁義了?”看著王迪犯難的表情,李庠會錯了意:“這種政治上的同盟和生活中的友誼情義是兩回事啊,既然北麵的不好動手,為何不在身邊找一個呢?”
“呃……”
“子均!三哥說的沒錯,”李流在王迪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眼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其實大家都隻是合作關係,而且這長江以南的地盤就那麼大,卻被這麼多勢力瓜分,翻臉,是早晚的事情,先下手為強啊。”
其實呢,你們誤會我了啊,我不是不想下手,隻是還沒有想好對誰下手啊。王迪有點不好意思了。
“子均既然過意不起,那麼這件事便交付於我兄弟二人了,子均且看看我們分析的對不對就是了。”李流和李庠的誤會進一步加深,以為王迪是情感上這個坎過不去,索性當了惡人,反正李特這件事,他們一直覺得對不住“善良仗義”的王子均。
“孫吳那邊不能動,隻能聯手,”李庠先開了口:“畢竟勢力最大,而且還有我們的基業。”
“鄧艾也不能動,”雖然不屑於鄧艾總在經濟方麵占便宜,可真的分析起來,李流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其部戰力最為彪悍,再加上我們的財力,可謂相得益彰。”況且鄧艾年歲已高,鄧忠有勇無謀,鄧朗資曆尚淺,說不定合作好了,最後鳩占鵲巢,吃了他的部隊也說不定。這句話李流憋在肚子裏沒說出來,接著說道:“鄧艾又和鍾會是同盟關係,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劉諶所部,就是最好的翻臉對象了。”
李流說完這話,便安靜下來,李庠也沒有吭氣,看著王迪,這態度,分明是讚同了。
“不可!”王迪有些著急,羅氏女,啊,是好兄弟羅襲還在呢,就這麼開戰的話,你們,包括鄧艾都是沒有問題,我怎麼辦?!
“有何不可?子均莫不是惦記著和羅襲的交情?”李流的臉耷拉下來:“但是子均和我們就沒有交情了嗎?”李庠沒說什麼,但是臉色也不太好看了。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王迪辯解道:“南中地區,易守難攻,民風彪悍,霍弋又是久居此地,且不說不好打,即便打下來,也是一個硬骨頭,沒什麼油水啊。”
“這倒也是。”李流和李庠被說服了,如果有立竿見影的好處,鄧艾也就不會拚著老命往荊州方麵搶地盤了。
“難道說了半天,還是沒得選?還要打北邊?”李流對於陷入死循環有些懊惱。
“其實也不盡然,”經過二人這麼一頓分析,王迪忽然發現有了點思緒:“有一個選擇還是不錯的。”
“哪有?”李流一片茫然。
“子均是說鍾會?”李庠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