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當男明白,第一條提醒是在告訴自己,這個活兒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你小子要是幹不好的話後麵有大把的人頂上,第二條是告訴自己,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悶聲發大財,沒有明言的部分則是在暗示自己,如果不幸事情敗露,一定要撐住,不能出賣組織,一口咬死是個人行為,否則……哼哼,生不如死啊。
梳理清楚這些環節要害,確定了領取“本金”的時間地點後,便當男便回去準備了。
因為有“經驗”,所以,便當男很快便確定了活動的範圍地點,至於參與人員,則是縮小到了最小:隻有自己。
親近的人不是沒有,但是,便當男再三考慮,還是決定“吃獨食”,這樣的話,雖然是效率低點兒,不過卻因為勝在“工種熟練”,不至於低效甚至無效,隻要工作迅速找到突破口打開局麵,他堅信,隻要工作再正常運作,“上線”肯定不會把自己拋棄,做熟不做生嘛,萬一換上來的人還不如自己怎麼辦?而這樣做,起碼可以保證足夠的安全和保密,況且……
便當男也不是傻子,他知道,黑翼教人多勢眾,絕不會愚蠢到隻讓自己去做這樣的任務,保守估計二三百人還是有的,強調保密隻是為了安全起見,劃定範圍也是為了避免可能的衝突和資源重疊浪費而已。
想通了這些關節,便當男就把安全作為首要目標,放在了效率前麵,畢竟,隻有活著,才能享受“勞動果實”不是?
便當男活這麼大頭一次思考了這麼多事情,他小心謹慎的做著這項熟悉、高回報卻又低風險(所謂低風險是即便抓到了也罪不至死)的工作。
隻可惜,他雖然猜到了局部的某些關鍵,就整個黑翼教高層,或者說“遠在揚州”的範賁計劃中,這所謂的關鍵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存在。
做什麼,怎麼做,做的好不好、快不快,安全與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死了就好,死的越快越好。
所以,即便是做了充分準備,但便當男還是在行動的第一天便被當地的執法機關逮個正著拿下,更因為被捕以後暴力抗法,“不得不”被執法人員擊斃。
“怎麼會這樣……”便當男臨死前嘴裏呢喃著,終究還是不甘的領了便當。
他不會明白,眼前這個一刀斃命的執法人員其實算得上的“昔日同事”,黑翼教混入地方政府的成員。
他不會明白,或者說沒有想到的是,之前估計的和他一樣的人不止是二三百人,放眼整個荊州,真實數字是要在後麵加個零的,而且,在今天之後,這數千人將迎來和他同樣的命運——能不能掙脫死神的懷抱就看各自的運氣和造化了。
便當男唯一明白的就是自己為什麼要暴力抗法,拒捕,因為在“贓物”中,除了假幣之外,還參雜了不少的鴉片,按照王迪目前頒布的法令規定,這些鴉片的劑量足夠他死兩次了……
黑翼教(範賁),就是要用這種極端的手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攪亂整個荊州,而這,也是荊州分舵滿口答應範賁計劃的原因所在:按照這個方案,和揚州的山越同時行事,將會獲益良多,相比之下,這數千底層教眾的性命,如同草芥一般,可以忽略不計的。
便當們,隻是可憐的棋子,或者說是棄子,作用在於幹擾王迪的視線,從而完成對主力的助攻。
在範賁的眼中,這種雜魚垃圾隻配得到抹布一樣的命運,幹完髒活後被嫌棄的扔在角落裏。
準備好了嗎?主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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