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蝕骨深傷在心上(1 / 2)

嶽翎休養了幾日,終於可以下床走動,早春的花也開了不少,整天悶在屋裏,也著實無趣,央求了幾日,雲樓、雲嵐才許她到處走走,青石板的小路上,兩個人一左一右扶著嶽翎慢慢的轉著,倒是雪棋沒了去處,隻得默默跟在後麵,嶽翎看著雲家兄妹保護自己,保護的像個瓷娃娃,心裏不免哂笑,她堂堂幽靈山莊的莊主,怎得好像變成了廢人一般。三個人漫遊漫遊的轉著,卻見一個小廝跑了過來。對著三人行了禮,在雲樓耳邊說了幾句,雲嵐和嶽翎明顯看到雲樓的神色變了變,“去回話,父親不在,轟出去。”轉身想扶著嶽翎繼續走,小廝卻是立在原地,心裏想著,我滴親少爺啊,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啊,是我想轟就能轟的?不得已向著嶽翎和雲嵐投去求救的眼神,還是雲嵐先問了:“發生了何事?”小廝看了一眼雲嵐,又掃了一眼嶽翎:“大小姐,是,是文相來了,說是來接表小姐的,現下老爺未歸,老國公還在休息,奴才不知如何是好,就來問大少爺,可大少爺說,說讓我把人,轟出去,兩位小姐,你說這·······”小廝麵上難掩囧色,話音剛落,就聽見嶽翎撲哧笑出了聲,她這個表哥還真是有意思的很,估計把丞相轟出去的話,也隻有他敢說了。嶽翎笑著拉了拉雲樓的衣袖:“好啦,表哥,舅舅不在,你怎麼也得去看看,畢竟他還得和舅舅一朝為官呢,去敷衍,敷衍也就是了,左右我不回去,他還敢來搶人不是。”嶽翎眨眨眼,又看看雲嵐,雲嵐也點頭:“是啊,你去看看吧,不要讓旁人說咱們雲家失了分寸禮節,我陪著翎兒就是。”雲樓縱是不情願,看著眼前的兩人,也隻得離去,臨走還不忘囑咐一番,惹得嶽翎兩人隻得趕人走了。

卻說這嶽林兩人在前廳等來等去,也隻等來了一杯清茶幾盤點心,甭說嶽翎,連雲家人的頭發絲都沒看到,雖說他故意找了一個雲斌不在的時候來,也是怕他多加阻攔接回嶽翎的事,可是雲府的少爺總是在的,可如今是個什麼意思,看看時辰,再拖下去,雲斌就該回了,事情也麻煩了。著急的心,讓他片刻也坐不下了,在前廳徘徊了起來。雲樓一出來,便看到嶽林不安的晃來晃去,秦苑倒是安靜的坐在一旁,攪著帕子,不知在想什麼。旁邊立著兩個小廝,桌上擺著成堆的禮物,氣歸氣,麵上還得裝一裝,雲樓穩了穩心緒,上前行禮:“文相好,家中事多,家父不在,故而來晚了,還請見諒。”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嶽林縱是氣的要死也無可奈何,隻能擺擺手:“不礙事,不礙事,賢侄幾年不見,倒是出落的一表人才了,雲將軍好福氣啊。”懶得和嶽林寒暄,更懶得和秦苑打招呼,雲樓很自然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這麼多年,任誰見了秦苑都得畢恭畢敬的行禮道一句“丞相夫人好”,如今卻被一個黃毛小子視而不見,又心想著不能壞了嶽林的事,所以雖氣可眼下也隻能忍著。

又扯了幾句,嶽林總算切回了正題,表明了來意:“賢侄啊,我聽府裏的管家說,你將翎兒接到你府上來了,不知可有此事。”雲樓抿了一口茶,淡淡回應道:“有。”嶽林忙堆起一臉笑模樣:“那不知她人在何處,你說這孩子,怎麼不先回家呢,害的我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急死人了。”看著嶽林虛偽的表情,雲樓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手中的茶盞重重的落在桌上,聲音驚著了一臉笑的嶽林和不明所以的秦苑,嶽林見雲樓似是生氣的模樣,問道:“賢侄這是何意?可是翎兒出了何事?”卻見雲樓一本正經,正色道:“文相好記性啊,您和府中的嫡子、嫡女相親相愛多年,何時在意過我小表妹的死活,現在我們接回來了,您倒想起來了,您不覺得晚了點麼?還是說嶽相非得有人提醒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呢?”見雲樓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嶽林也是百口莫辯,畢竟隱瞞雲離死訊,嶽翎兄妹失蹤這些都是事實,五年來他也的確對嶽翎不聞不問······嶽林神色不太好,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倒是秦苑站了起來:“雲少爺,您別急,這事是個誤會,您聽老爺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