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翎熙避嫌赴西臨(1 / 3)

嶽翎在皇後處等的心焦,不知肖煜會如何做,直到肖煜一臉隨意慵懶的出現在眼前,她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下,謝絕了白皇後的挽留,兩個人當即準備回府,皇宮已經成了兩人公認,與自己犯衝的所在。

回去的馬車上,看著臉上時時浮現一絲小壞笑的肖煜,嶽翎問道:“父皇找你說了什麼?這事怎麼辦了?”肖煜看了她一眼,輕鬆道:“沒什麼,不用擔心,都解決了,說起來還真的感謝你哥”,“我哥?”嶽翎不明所以的反問。

“是啊,我覺得他那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能說活了的口才,不當文臣真的可惜了”,難得肖煜對肖驚飛表示了一回讚賞,隻是這肖煜式誇人法,著實聽起來怪怪的,在嶽翎好奇的目光中,肖煜一五一十的將大殿的經過,講了出來,聽的嶽翎目瞪口呆,又想笑。

“你說父皇這樣做,真的能息事寧人麼?”嶽翎還是覺得事情貌似沒有那麼簡單,兩個人去了一趟聽雨樓,墨無麒和柳銘軒還在焦急的等著消息,聽聞沒事,也算鬆了口氣,隻是兩人還是一致決定等到北涼帝聖意下達以後,再行離去,左右不過一天,嶽翎兩人也就隨他們去了。

第二日一早,刑部便張貼了皇榜,條分縷析的陳述了一下上官燕柔和林歡的罪狀,還晦暗不明的含沙射影了一番,讀著雪舞從街上抄來的原文,嶽翎笑出了聲,“看個告示,這麼開心?”肖煜發現自從大婚過後,嶽翎似乎變了不少,雖然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但多了些人間煙火氣。

嶽翎將手中的紙遞給他道:“這一看就是肖驚飛寫的,不知道遲王殿下看了會不會嘔死”,肖煜匆匆的略過一眼,也點點頭道:“還真是”,那上麵的每一句話讀來都是經過細細雕琢,又淺顯易懂,仔細品來又暗藏深意,聽雨樓裏,柳銘軒也捧著一張紙讀的前仰後合,墨無麒搖了搖頭,一臉嫌棄,他真的不明白,就一告示有什麼好笑的。

“肖驚飛真不愧是前文相的兒子,雖不曾在身邊得其教誨,可這文筆深得真傳啊”,柳銘軒歎了一句,“事情已過,何時動身啊?”墨無麒直奔主題的問,一聽說要走,柳銘軒的笑臉瞬間垮了下來。

“明天吧,跟師父和小翎兒、肖師兄告個別就走,你說我們若是能一直呆在一塊多好,我現在覺得青州除了我爹娘,冷清極了”,柳銘軒的語氣裏帶著失落和淡淡的惆悵,還真不像他的風格,墨無麒沒有作聲,他又何嚐不是如此,淩霄之境上下以他為尊,一回去,他真的是完美的應了那一句遺世獨立。

“若是以後我們能和肖師兄一家做鄰居就好了,隻是萬一肖師兄成了皇帝,那怕是隻能想想了”,柳銘軒兀自的天馬行空的想象,倒是慢慢衝淡不了離愁別緒,“柳公子,墨宗主我家王爺和王妃有請”,“少爺,老爺的家書到了”,兩道不同的聲音響起,很顯然柳銘軒更偏愛前者,一臉不情願的抽過小童手裏的信封,邊走便嘟囔道:“催,催什麼催”。

“父皇叫你進宮又說什麼了?”嶽翎很是好奇北涼帝最近見肖煜的次數可是越來越頻繁了,“沒說什麼,就說舅舅聽聞我們大婚,想讓我們去走走”,肖煜似乎並沒怎麼把北涼帝的話放在心上,便隨口一答,“舅舅?”嶽翎第一反應就是雲斌,可轉念一想,去雲府好像用不上走走這個詞。

“西臨皇麼?”既然不是她的舅舅,那就隻能是肖煜的了,而肖煜的母妃是西臨公主風敏,所以這舅舅自然就是西臨皇了,“對啊,前幾日你不還說不喜歡悶在京城,這不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肖煜似是很開心可以跟嶽翎一同出行,“我猜你父皇這是借西臨皇的手,讓你出去避避嫌”,天書道長抱著白白,悠閑的踱步而來,孤寂半生,尋尋覓覓,如今也算是有人承歡膝下,餘生無憾了,所以他倒是越發的精神起來,這不閑來無事就重操舊業,又開始鑽研些疑難雜症,奇人軼事,而白白,這隻天山來的稀罕物,很不幸的成了他第一個研究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