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魂直視少司命,將大司命在地牢中受刑的景象一幕幕傳給她,雷電,火焰,冰霜,無窮無盡的折磨那抹搖搖欲墜的豔紅刺傷了少司命的紫瞳,看得她心疼,心碎。“不,不要!”少司命搖頭,不禁淚落。盜蹠顧不得男女有別,拉住有些激動的少司命。“喂,你怎麼了?”莫名的,他居然會為這樣脆弱的少司命心疼,真是見鬼!
“小鬼,你對憐姬做了什麼?”倚晚掙紮起來,送了一道雷電給星魂。“你以為我不會再殺你一次嗎?”雷電從星魂耳際劃過,警告意味濃厚。但,他卻毫不在意,甚至笑得極有深意,平靜地拋下一顆炸彈:“九日後,大司命將被送去祭天。”麻痹勁兒剛過的冶狩不語,東皇是想來個魚死網破嗎?祭天?哼,虧他想得出來!
倚晚一聽祭天兩字,腳步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冶狩身上,“靠,東皇腦子讓門縫擠得不輕吧!祭天?別刺激我,我很膽小的!”“我還真沒見過你這種膽小的!”盜蹠那個汗顏呀,連自家老大都敢罵的手下不是東皇做人太失敗就是倚晚做人太狂妄!不過,他欣賞她喔!“但,隻要少司命主動回去領罪,事情還是有回轉的餘地的。”
眾人都看向少司命,選擇權在她手中,誰也無法左右她的決定,但她的決定卻可以左右事情的發展方向。氣氛在此刻瞬間凝重,天地間仿佛沒有一絲聲響。“我回去”如風一樣虛無縹緲的聲音響起。逃離陰陽家隻是一場笑話,娛樂了誰又悲哀了誰?花開花落,不過因果少司命垂眸,穀中所有躲過冥火咒一劫的植物在刹那間枯萎,失去生機。
傷心,那是少司命在傷心。倚晚欲言又止,手撫肩上的傷口,血絲從指縫中滲透出來。盜蹠震驚了,他看見、他居然看見花在哭泣,樹在悲鳴。一滴滴血淚染紅了天地,什麼都消失了,隻餘下他與那抹落寞的紫色。
半個月後,桑海城外,連雲山山腳。
赤練一甩鏈劍,隨手將自己已經玩膩的獵物解決了。即使血染天地,她依舊不沾絲縷。此刻的她是那麼冷豔絕情,神情是難得的嚴肅冰寒。
“小玉兒,此次來桑海的羅網之人總共有多少?”
南宮宛玉這幾日的任務沒別的,就是跟著赤練執行任務。她可算是見識到赤練的冷血無情了,所以自然老老實實地回答:“大概是七十幾個,也許還有更多。還有,趙高的六劍奴也來了。”
衛莊這個冷血魔頭在想什麼啊?為什麼讓她故意告訴赤練這個消息?本來經他一挑撥赤練就恨上六劍奴了,現在要她告訴赤練這個消息不是火上澆油嘛!魔頭的心思不好猜,她才不要為這個傷腦筋呢!隻要跟著她的白鳳就好了!
六劍奴?哼,我赤練很快就來找你們算帳了!赤練輕撫纏繞在身上的赤練王蛇,殺戮如同無數小蛇,一點一點覆蓋了她的心。讓她迷茫了意識,迷失了方向“我們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