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皇隻是抿唇一笑,乖乖跟上。
清兮經過冶狩身邊時,隻是勾起一抹輕蔑。“起風了,小心失火。”
“多謝警告。”冶狩隻是冷淡地回答著,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星海走廊。
倚晚隻是緩緩走著,不悲不喜。
“倚晚妹妹,你又何必說狠話來傷害冶狩呢?他難受你也難受不是嗎?”月歌的突然出現讓倚晚嚇了一跳。
“月歌”倚晚貓兒似的黑瞳裏浮起一抹委屈,卻隻是站在原處,不敢接近月歌。
“哎喲……夜美人哭得我好心疼喲……”河伯怪聲怪氣地開口,卻一下子讓倚晚醞釀的情緒在一瞬間消失了。
“河伯,你先去跟九歌稟報一下,我跟倚晚妹妹聊聊。”月歌略微回首,對河伯輕聲道。
“好的。”河伯一笑,嫵媚動人。“夜美人,是不是冶狩那小子欺負你啦?要跟我說哦,我會替你教訓教訓他的。娶到這麼美的女子也不珍惜,著實欠教訓!”
河伯臨走還不忘拋個媚眼給倚晚,弄得她一陣惡寒加無語。“咳,月歌姐姐你不介意他到處亂拋媚眼嗎?”
“嗬嗬,那也得有人受得了他的肉麻才行啊!”月歌可是十分放心河伯的,因為,他雖然喜愛美人,會為美人做出一些奇怪又讓人誤解的事,可他卻從不亂來。別看他見到美人就陶醉得巴不得衝上去抱在懷裏憐惜的樣子,他的心可明著,清楚什麼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也是,估計隻有月歌姐姐治得了他。”倚晚不由抿唇,在麵紗下露出淡淡的笑痕。
“說說吧,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月歌可不知道這一年之內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她可有得頭痛的了。
倚晚歎了口氣從她中毒那件事開始說起,僅僅隻是輕描淡寫的概括,不願多講。月歌也隻是靜靜地聽著,感受著她輕描淡寫下的悲傷,不禁對倚晚更為心疼。
“所以,你說我該不該原諒他?”倚晚略有哭腔,卻沒有讓眼淚流下來,因為這裏還是星海走廊,縱使自己對月歌再有好感也不願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的脆弱。她有多恨,她有多怨,她就有多在乎。她更討厭自己在乎,隻要在乎就證明她是真的動情了不!她不可以這樣,她終是要回到21世紀的。
“倚晚妹妹。”月歌柔柔地喚著,輕輕拍著倚晚的肩。她繃得僵直的身子不禁放鬆下來。“倚晚妹妹,你要看清自己的心。一味的逞強或逃避都是不行的。這個世界不是它來適應我們,而是我們去適應它。因為是它選擇了我們。”
“世界選擇了我們?”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咳,不講儒家可以不?”
“好。”對於倚晚的無禮,月歌隻是寵溺地笑笑。她與她不同,她是仙,早已習慣了孤獨。何況她有河伯這個一直在等她的良人為伴,漫漫仙途,她不會孤單。但倚晚不同,她因身上的雷電所經曆的事都是極為殘酷的,她注定孤獨。然而孤獨並不是她自找的話,也不是她願意的。可她的命運就是孤獨。不知路在何方,卻依舊要向前走。人生路上多少美麗景色,她隻能匆匆一瞥然後銘記於心。她不敢停留,不敢接觸。不管春去秋來,不論白晝黑夜,她一直形單影隻。其實冶狩對她也沒怎麼過份,至少還讓她活著,甚至於已經開始在盡力彌補了。但倚晚卻開始退縮,因為她生怕這又是另一個溫柔的陷阱。冶狩倚晚唉,凡塵之事,太過讓人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