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倚晚姐姐,這個孩子幾個月了?他的爸爸是那個白頭發比小高還要冷的大冰塊冶狩吧!他是男的女的,叫什麼?”
咳,天明小朋友,讓你快些振作不是為了問這些。然而,麵對天明突然冒出來的一連串問題,倚晚隻是沉默。右手不由撫上腹部,它已經快四個月了,可是依然平坦,沒有任何人看得出來。隻要她不說,相信沒幾個人看得出來。“她是個小女孩,姓夜,叫做胭脂。快四個月了,父不詳。”
“父、父不詳?”天明那個驚訝啊!“是不是冶狩那個魂淡不要你了?害你”可憐的倚晚姐姐啊!
死小鬼,不要胡思亂想!倚晚那個無語,他那是什麼眼神,同情?可笑,她夜倚晚需要嗎?“沒有,你別多想。不過,我們分開了倒是真的。”倚晚淡淡說著,再不釋懷又能如何?都已經發生了,不如就看開點吧。兒女情長隻會在這個世道上死得淒慘,死得迅速。
“冶狩真沒想到他是那種人,如果不能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他憑什麼去擁有?倚晚姐姐,你別怕!我來保護你,相信我可以的!”天明拍拍自己的胸口極為認真地說道。他可是把倚晚當成朋友的,當然不能讓倚晚受到傷害。不知道誰曾經說過,麵對敵人,把後背交給朋友。雖然不知道是誰說的,但好像很有道理。所以,朋友很重要!
倚晚失聲而笑,天明這個小子!真是太歡樂了,太可愛了!“好了,傻小子。你有這心我當然高興,不過我夜倚晚還不至於弱到需要自己的弟弟來保護的地步。此次陪同我來桑海的人可不少,蒙恬、秦冰雲兩人聯手這次帶來了不少精銳的黃金火騎兵。”
“贏政想玩什麼花樣?”
“一網打盡,困獸相爭。”前者是行動,後者是目的。倚晚起身,轉身離去。“墨家钜子天明,你盡快帶著墨家眾人離去吧。”
天明聞言,難得沉默。他知道倚晚這是在提醒他作為一個墨家钜子的責任,但是若是要撤走墨家卻隻能撤走墨家的骨幹人員以及機密,卻要因此留下大半墨家弟子來掩護,這如同讓他們在桑海等死。這之間的取舍實在是讓他難以決定,隻能帶走少少數百人,卻要留下數千人等死,數千人啊!數千條生命啊!
天明糾結地抓亂自己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他是墨家钜子,有責任為墨家眾人考慮,但無權決定他們的生死。此事實在重大,得回去跟班老頭他們說一下。不過,聽盜蹠說,貌似那個如花在客棧定居下來了媽呀!
桑海,有間客棧。
稍微易容過的端木蓉、蓋聶、盜蹠三人在客棧幫忙,不管城內氣氛再怎麼奇怪,吃飯還是頂大的事,加上皰丁的手藝也不是吹出來的,以致於客棧的生意依舊那麼好。隻是,難免有幾個心直口快的人在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