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思索了一下，卻隻是勾起一絲不屑。“那個不入流又喜歡說三道四的門派？”
“不要小看這群市井小民，他們能自成一家也是有點本事的。情報，是他們唯一的優勢。而且他們也極為聰明，知道木秀於林而風必摧之，所以一直都很低調，但他們所知道的可不少。”不過，有真有假，這個需要自己去辨別。
聽衛莊的語氣像是對這個門派頗為熟識，能讓他開口美言稱讚的門派一定有什麼不簡單的地方。即使，那是個在世人眼裏不入流的門派。
南宮宛玉看向白鳳：“哪個門派？”
“小說家。”白鳳顯然還是不喜歡這個門派，這個是在九流十家中除名的門派。
“原來是九流十家中那個被諸子百家中其他學派譏笑排擠在外的門派啊！”赤練語透戲謔，但對衛莊為何會對這樣的門派頗為賞識而感到好奇。
南宮宛玉低下頭去繼續逗弄懷中的幼虎，看著它不斷輕咬自己的食指來磨牙。腦海中卻回憶起一些關於小說家的資料：小說家所做的事便是記錄民間的街談巷語，並呈報上級，這相當是在間接替贏政做事。然而小說家雖自成一家卻也因此被視為不入流者，故而便有了“九流十家”之說。真是可笑，兵家不也是為了帝王們的統治而存在的嗎？憑什麼同樣是為帝王做事，兵家倍受禮遇而小說家卻連句好話都得不到？罷了，俗人愚昧！不過，若小說家真如流言中那般不堪，心性高傲目空一切的衛莊會理睬他們嗎？甚至有些讚賞這可是連儒家、墨家、道家都沒享受過的殊榮啊！
“你在想什麼？”白鳳悅耳的嗓音在南宮宛玉耳際響起，南宮宛玉本能地回頭，白鳳迅速抬手，擋在兩人之間。
南宮宛玉的唇瓣不小心拂過白鳳的手，白鳳皺眉，他是不是又多管閑事了？
“對不起啦，誰讓你靠我這麼近的？”南宮宛玉吐舌，毫不愧疚地看著白鳳那隻晶瑩白潤的手此時正繚繞著無數黑紋。
衛莊和赤練相視一眼，彼此了然。
“解藥。”白鳳垂眸淡淡道，這是南宮宛玉自己煉製的毒藥，她自己叫它紅顏劫。而且經常當胭脂來裝扮自己，按她的話來說一來賞心悅目二來又可防身。毒性之大，他今日算是見識了。
“給你。”南宮宛玉可不想毒死白鳳，直接甩給他一個藥瓶子。然後，看向王座上的衛莊。“九流十家分別是儒家、墨家、陰陽家、道家、法家、名家、縱橫家、農家、兵家以及不入流隻稱家的小說家。衛莊大人，我很好奇身為縱橫家鬼穀傳人的你怎麼會對一個不怎麼樣的門派感興趣呢？”
“不怎麼樣的門派？一個能在無盡亂世中存活下來並且實力一直保持在諸子百家中末流地位的門派會簡單嗎？他們的實力若全部顯露出來，怕是贏政都要忌憚三分。不過，他們行事低調，不願參與爭鬥。”衛莊垂眸，話說，關於他現在所修煉的鬼穀禁術還是現任小說家的少主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