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苑。
我和顧澈的家,一百二十平,三居室。
結婚後,我被安置在這,顧澈想回來的時候回來,不想回來的時候不回來,我對他的去向從來不問,哪怕他身上帶著香水味,口紅印,我也不會詢問……
我就是這麼有自知之明。
夜涼如水。
我站在窗子前麵,沒開燈,外麵萬家燈火,而我隻有孤獨。
吧嗒,風竄進來的瞬間,燈被按開。
我本能的回身,眉心微蹙。
“等我?”進來的人是顧澈,我的合法丈夫。
看著他大步朝我走過來,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個晚上,手下意識的抓住窗簾。
“啊!”
顧澈猛地上前一把鉗住我的手腕,生猛的用力,我整個人被他摔在床上。
“顧澈!”
我驚叫出聲。
“現在就在叫,早了點。”顧澈冷笑著出聲,他總是如此,輕而易舉的一個嗤笑就能將我所有的抵抗擊碎……
也許窮極一生,我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我用力的想要推開他,早上醫院檢查的不適感尚未過去,我不想接受他,非常不想。
“鬱小暖,欲擒故縱的把戲對我沒用。”顧澈的聲音剛落下,他的牙齒落在我的肩上,我吃痛身體顫栗,疼痛之後他又忽然像抽風一樣溫柔的吻上。
我的氣息亂了……
他是顧澈,習慣了掌控一切的顧澈,無論我情願與否,最後都會淪陷在他身下。
鬱小暖,沒出息。
我的腦子裏猛地冒出這麼一句話,慢慢的意識混沌,身體裏像是有什麼東西湧了出來。
在失去意識前,我聽見顧澈的咒罵聲,聲音有幾分低沉,似是緊張,不,一定是聽錯了。
再醒來的時候,周圍是刺眼的白。
我本能的蹙眉,抬手,手背上針刺的生疼,我抽吸了一聲。
“背著我做了什麼,要去婦科檢查!”顧澈森冷的聲音響起。
我歪頭,才發現了站在窗口的顧澈。
“鬱小暖,說話!”
“因為不孕,夫人帶我去檢查。”我低低的出聲,必須解釋,不能該死的抗著,顧澈有一千種方法折磨我,我不是他的對手,甚至沒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顧澈眸光頓了頓。
“顧先生……”我遲疑了一下出聲。
顧澈挑眉,眸底是不悅。
“三年了,我們可以離婚了嗎?”我鼓足勇氣問道。
三年的婚姻,折磨的是我,又何嚐不是他?
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搭上自己的婚姻不值得,而且,我知道,安樂寧回國了。
一個月前,顧澈走的那天,安樂寧來找我。
她告訴我,顧澈會陪她去馬爾代夫,度假一個月,讓我不要打擾他們。
我素來識趣,即使我是顧太太,她是前女友,我也依舊識趣,誰讓我才是那個被他們認定的入侵者。
“嗬,我走了一個月,就寂寞難耐到要離婚?”顧澈的聲音響起,冷的刺骨。
我詫異的看著他,沒等我出聲,顧澈大步上前,一把鉗住我的下巴,“鬱小暖,這場婚姻我喊開始,結束與否,同樣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