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著清晨的淩韻,一路上似是若有若無的越走越近。淩韻笑笑說:“從小我便是孤兒,如今是有了爹和娘,還有妹妹和姐姐,韻兒很開心。”
清晨對於淩韻這種自來熟有點不適應,一來不知道這淩韻的底細,二來清晨對不熟的人基本上是高冷屬性的,但如今她身份不同,強忍內心想甩手的衝動,帶著一分悲戚一分感同身受說:“原來韻妹妹以前也是孤兒啊,姐姐也是孤兒呢。”剩下的八分是虛情假意,當然這些不會讓淩韻察覺,這臥底靠的是演技。
淩韻立馬一副憐惜的表情對著清晨說:“姐姐也是孤兒,我們倒是有相像的地方了。”身子更是往佘清晨身上靠了靠。
靠!這人是搞姬呢還是搞姬呢?!要不要整個人掛身上好了!清晨對於這種粘人的人真心覺得受不了,不斷的對自己催眠,我是臥底!我是臥底!
好不容易到了花園的涼亭,淩韻又乖巧的拿出絲帕掃了掃石凳,對清晨笑笑說:“姐姐坐。”
清晨也報以微笑“妹妹也坐。不知何事要移步到這裏說呢?”
“嗯,聽聞幹爹和幹娘鬧了別扭,看見幹娘在妹妹這裏痛哭,心裏不好受,等幹娘冷靜回房了,才敢來打聽一二。看見姐姐開門,想必也是知道緣由的,所以便牽著姐姐來花園想打聽一二,要是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也好盡一點孝心。”
清晨揣摩著淩韻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見淩韻一臉純真,不像有假。清晨還是留了心眼說:“實不相瞞,姐姐我性子寡淡,不喜打聽別人家事,自然也不外傳一二。妹妹已認淩老爺為幹爹,自是一家人,姐姐對於你們來說則是外人,有些事情還是向家裏人打聽好些。”清晨是擺明不會告訴你的了,識相的就繞道。
淩韻得到這樣的回答也不惱怒,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十足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若是拿佘乖乖與之相比,這淩韻當真比她更有小姐的氣質。
淩韻笑笑說:“姐姐果然是好姐姐呢。因為乖乖妹妹認了姐姐,韻兒自當把你當自家姐姐看待,姐姐不是外人。”停了停,淩韻繼續說:“姐姐若是不想說,妹妹我也不為難姐姐。說到底,若不是幹爹認了我這個幹女兒,我也隻是個外人罷了。初來乍到,想必幹娘與妹妹多有不適應,是因為我才讓幹娘受了委屈吧。”說完還一臉委屈的。哎喲喂,這話一說反倒是你受委屈了。
清晨有些皺眉,一開始被這張與樊韻相差無幾的臉給震驚了,一來二去的話語間,便暴露了些許,性格舉止連帶思維,與樊韻差太多了。樊韻雖然有時候會耍些小手段,但都無傷大雅,就連當初的獻身,也是秉持大家好的精神。如今這個淩韻,突然就這麼冒出來,突然來了佘乖乖的院子,突然牽了她到花園,突然說了這些話,清晨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