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一樣,姬菽的確沒有打她,隻低喝道:“鬆手。”
殷然不鬆,也不說話,就那麼瘋狂的笑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姬菽壓著脾氣再次低聲斥道:“鬆手,我妹妹已經很可憐了,連你也要欺負她嗎?”
“她可憐?她在陰康有陰康王沒有底線的愛著,寵著,在天樞還有一個甘心為她連命都不要的男人思著,念著,還有你們這些父王、哥哥為她為後盾,她有什麼好可憐的?跟她相比,我才是最可憐的那個吧?”
姬菽冷哼一聲,憤然道:“你可憐?你當年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己清楚,我不想把你做的那些醜事暴露在我妹妹麵前,害她更加傷心,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就快點鬆手。”
聞聽此言,姬薑終於像活過來了一樣,緩緩的抬頭看著姬菽,又看了看麵色煞白的殷然,隨著她的起身,殷然揪在她頭發上的手也終於慢慢鬆開。
“你說……”姬薑才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竟啞了許多,她努力將喉嚨間的哽痛壓下去後,繼續說道:“你剛剛說,她做了什麼好事?”
姬菽麵色平淡,將她護在身後之後開口道:“沒什麼,薑兒,她沒傷到你吧?快讓我看看……”
“你騙我……她也是,她剛剛說了很多話,我都不相信,你們兩個都在騙我……”姬薑邊說,邊向後退去。
“薑兒,哥哥沒有騙你,你要去哪兒?”
此刻姬菽的心,就像熱鍋邊上的螞蟻一樣煎熬難忍,他看著妹妹眼神裏流露出對自己的不信任,心裏難受極了,好像有鈍刀在攪磨著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你們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我要去找父王,我有事情要問他!”說完,姬薑便轉身快速向門口跑去。
殷然在此時卻哈哈大笑出聲,“去吧,去問問你的好父王,讓他告訴你,看我說的是否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敢對你說出真相的話!”
姬菽冷冷的瞥了一眼殷然,眼裏沒有失望,隻有深惡痛絕,“早上離開之前,我明明囑咐過你,不許對我妹妹胡說八道,可你卻仍舊我行我素,深深的刺激和傷害了她,你可真是個惡毒的女人,這一點,十六年都未曾變過。”
殷然看向姬菽的眼神也又陰毒又冰冷,她滿不在乎的說道:“沒錯,我就是個惡毒的壞女人,像你這種懦弱無能,連妹妹都無法保護的男人,就隻配和我這種惡毒的女人在一起,哦對了,你這種軟弱的男人,就隻配和我們這些心裏隻裝有其他男人的女人在一起,至死方休!哈哈……”
兩人吵架十多年,但這一次卻是殷然嘴巴最惡毒,也最瘋狂的一次,因為她終於沒忍住,將姬菽心底裏最痛苦,最不能觸碰的傷疤給揭開了。
可姬菽卻仍舊沒有多生氣,他靜默的走到門口後,頭也沒回的輕聲對裏屋仍然笑的滿麵淚水,笑的不能自抑的殷然說道:“你……以後再也不必見瑾軒和瑾鸞了,有你這樣的母親,簡直是他們兩人最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