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辛瑤看起來既可笑,又狼狽。
可即便是這樣,她的臉上仍舊沒有露出膽怯和後悔的神情,她仍舊固執的瞪著辛月,同時悄悄動了動另外幾根神經已經恢複了的手指。
“公主……公主,我終於追上你了。”
一道氣喘籲籲的清朗男聲,突然在這氣氛詭異的環境中響起。
辛月聽到身後男子的聲音,沒有回頭,她的眉頭微皺,顯然因他的出現而更加不悅了。
辛夜沉著臉,完美的下頜緊緊的繃著,將已經死而複生的淳於宴央從地上扶起,順便幫她拔掉了插在心髒上的土刺。
淳於宴央醒來後,先是一臉陰翳的掃了眼臉已經腫成了豬頭的辛瑤,又不悅的掃了此刻站在門口,看到這裏麵的情形後捂著嘴巴,噤若寒蟬,僅著了白色裏衣的人類男子一眼。
“你跟來做什麼?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辛月聲音極嚴厲的對眼前不知所措,愣在原地捂著嘴巴的男子說道。
“公主……我隻是擔心你。”男子慢慢放下捂在唇上的手,謹慎又委屈的說道。
辛瑤用餘光瞥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的長相很是溫潤英俊,五官如雕刻般俊美清逸,最為突出的,是他那雙溫柔似小鹿一般無辜的水眸。
這雙眼睛,讓辛瑤突然聯想到一個人……
在辛月越來越不好看的臉色中,男子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我在門外等公主。”
辛月沒再說什麼,眼前,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亟待解決!
“陰康辛瑤,你竟敢大逆不道,對我母後動手,還用土刺刺穿了她的心髒,莫非你是活膩了,特地深夜前來鳳棲宮尋死不成?”
辛瑤的嘴角被打爛了,她將口中的鮮血咽下,一對酷似陰康侯璽的眼睛微微彎著,嘲弄的說道:“你們淳於氏的人,還真是鼠蟻一窩,既齷齪,又下作,自我母親來到陰康,長公主就不斷找機會迷魂西仁宮的人類宮女,讓她們在渾然不覺中成為你的眼線,監視我母親的一舉一動。”
“比這更下作的是,我和母親去天樞時,護送我們的那一百名血族士兵中,也有你們淳於氏的細作,你——陰康辛月,還有你的母親——淳於宴央,你的舅舅——淳於宴嬰,都是卑鄙下流的無恥小人,專門在背地裏做些偷雞摸狗,端不上台麵的下作勾當,身為和你有著同樣血統的我,真的為你們家族的行徑感到羞恥!”
辛夜在聽到辛瑤句句犀利的指控後,漆黑如星的眸子沉了沉。
淳於宴央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華服和頭發,端莊的走到辛瑤身前,對她的指控完全不當回事,反而更加無恥的辯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今夜你母親出事,根本就怪不到我的頭上,至於你說辛月在你宮裏安插眼線,也是無中聲有的指控罷了,你有何證據證明?憑你陰康辛瑤一張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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